唇边蹦这三字后,木头忽觉心头一轻。
他卯足了劲将话说的透彻:“恩主若是与坊间女子合 欢,必定会惹上花 柳,而恩主自幼身子弱,一旦染病后果不堪设想,木头死后也无颜再见老爷夫人。”
“这……”纪雍尘足智多谋,平日里几乎无人能让他束手无策,除了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木头。
他负手在庭中踱了几步,哭笑不得道:“木头,你当真是要把我气死吗?我纪雍尘又何时流连过烟酒繁华之地呢?叫你去找坊间女子自有用处。”
“当然有用处,少爷……少爷从未婚配……”木头又开始了嘀咕。
纪雍尘被搞的一个头两个大,他气极咳道:“咳……好我告诉你,你个……唉,你找两个靠谱的坊间丽人,制造机会让司齐镇那个老东西英雄救美,为他续弦做准备。”
木头抓
着脑袋想了半晌,将利剑入鞘,头也不回的飞身而去,只留下空堂大殿里独坐的纪雍尘一脸黑线。
“来人。”纪雍尘召来旁边小厮。
他思忖了会儿,吩咐道:“你去将方才求见的长公主请进来。”
只过了几弹指的功夫,一身桃花襦裙的君雯雅娉婷入内,携来帘外花香。
“丞相身子还好些?”君雯雅率先开口。
纪雍尘闻言起身来拜,却被君雯雅亲切扶住。
“丞相多礼了,听闻丞相昨日又没能上朝,雯雅特来探望。”君雯雅白 皙的脸庞泛起了朵朵红晕。
纪雍尘唇边擎着象征性的笑,他抬起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眸子望向君雯雅,蔼声道:“纪某何德何能,竟让长公主探望,长公主快快落座。”
说罢,纪雍尘还是对君雯雅浅浅一揖。
君雯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纪雍尘委实俊雅出尘,心中欢喜的不得了。
旋即,她发现纪雍尘紧皱的眉头,忙问道:“丞相这是怎么了?身子又开始不适了吗?”
“无它,只是纪某心中有疑虑未消,不得畅快!”纪雍尘蹙眉垂眸。
见状,君雯雅眸中紧张之色更甚:“若丞相不弃,大可与雯雅说说
,若厌恶雯雅,雯雅这就离开。”
“非也,长公主莫要多想,只是四殿下要与司家长女成婚,唉!司氏乃京城望族,本就财力深后又自有势力,暗中与诸多官员勾结,若四殿下与司家联姻,百害而无一利。”
纪雍尘顺着流苏扇坠,缓缓说到。
一听司傲晴这个名字,君雯雅就恨的牙痒痒。
这个女人不仅勾引自己的哥哥,而且还勾引自己心怡的纪雍尘,她若嫁入皇宫,那还不得恶心死自己。
念此,君雯雅冷笑出声:“哼,一个残花败柳也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真是太异想天开了。丞相放心,莫说于我姬国江山不利,只她那样为人,雯雅也断不会让她踏入内苑一步。”
见君雯雅铿锵说出这番话,纪雍尘勾唇,清朗的眸中采光流转,他从容起身一拜:“公主大义,百姓之福阿!”
君雯雅的脸庞更粉 嫩,她起身往纪雍尘身边靠了靠,又靠了靠:“这个给你,我自己绣的。”
言毕,还不待纪雍尘说话,就掉头轻盈跑出庭外,向府门跑去。
纪雍尘展开手中物什,原来是一方绣的工整的鸳鸯戏水帕。
纪雍尘哂笑一声,将精致丝帕撇到了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