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司傲晴晴为自己准备了药,纪雍尘更是来了兴致,他凑上前去轻佻开口:“纪某病体支离,劳司姑娘挂心了,旦请姑娘交于纪某,纪某也好尽快服用。”
闻言,司傲晴一脸甜笑道:“挂心是确实挂心了,但我有答应过要给你吗?”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纪雍尘却毫不气馁,他收敛了若有似无的笑,故作出一番可怜:“司姑娘,司大小姐,看在你轻薄过在下,在下又不曾追究的份上,你就把药给我吧!”
司傲晴见纪雍尘又像牛皮糖一样将自己缠住,不禁苦笑出声:“纪丞相,您再不济也是当朝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卿了,做人能不能要点良心。”
见司傲晴将真实性格暴露给自己,纪雍尘莞尔摇头道:“姑娘好忘性,还记得那日龙吟寺后山,阳光温暖,湖水清澈,我与司姑娘在水中……”
听纪雍尘又开始威胁自己,司傲晴索性挂住一脸不屑的笑,硬怼了过去:“乱说话可是要付出责任的,看来纪丞相还是不想要我这独家治病良药,唉,罢了,我不给便是了。”
又碰了鼻子灰,纪雍尘多少有些尴尬,可他仍觍着脸靠近司傲晴,撑 开自己的玉扇为其煽
风,讨好道:“天气炎热,且让我为司小姐挥来慈风,将这火气逼散下去。”
“噔!”
纪雍尘手中的扇子开了一半,就被墨羽以剑柄挡住。
还未待司傲晴反应,木头手中的宝刀便噌然出鞘。
“木头,休得无礼。”
眼看着墨羽要吃亏,纪雍尘却将来势汹汹的木头唤停了下来。
他依旧笑着,只看向翠羽的眼神有些冰凉:“这位少侠虎口生茧,脸上有伤,据纪某推测,少侠定是我姬国将士,再听口味,我能断定,少侠定在西北军中任职。”
“噌!”
墨羽将长剑入鞘,冷声道:“是,可这与你何干,请离我家小姐远些。”
见到如此场面,司傲晴不禁一脸黑线。
这墨羽的直男程度真是丝毫不亚于木头,在如此场合竟然公开怒怼前来救自己的纪雍尘,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念此,司傲晴便想打个哈哈呼弄过去。
“哈……都是自家人,眼前最要紧之事,就是将这些尸体……”
司傲晴的话还未说完,又被墨羽打断:“小姐莫要担心,我先为你赶走此人,木莲,快将小姐领到前厅歇息。”
司傲晴眼睑跳了跳,恨不得将墨羽这般高铁直男踢上几脚。
画堂
中陷入极度尴尬,只有草底的青蛙时不时发出几声滑稽的叫声。
顿了顿,纪雍尘将纸扇在手中轻拍一下,笑道:“阿呀呀,傲庭的部下如今真是翅膀硬了,看来近年自我掌管兵部以来,军营中的军粮确实多了些!用俗话说来便是吃饱了撑的。”
听见纪雍尘说出军粮二字,墨羽冷笑道:“掌管兵部的尚书?那又怎样,我家将军在外有二十万铁骑,你敢克扣军粮?”
“唉,后生呀,就冲你这句话,今年九月我便裁了它五六万西北铁骑罢,反正今年边境暂且安宁。”纪雍尘浅笑摇头,将如此有份量的话说的云淡风轻。
墨羽粗人一个,被纪雍尘说的有些懵,站在原地挠头。
“放肆,还不跪下赔礼认错,你去问问你家主子,二十万铁骑在外,每年需要多少军粮支撑,我家丞相夜夜呕心沥血,惩奸除恶,为的就是能从贪官嘴里掏出些军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