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门口的宫人便搀扶着司傲晴进来。
“司姑娘这是怎么了?”太子瞪大了眼睛看向司傲晴。
司傲晴环视了一下殿上,只见有五人环坐在桌前,他们分别是柳后、君雯雅、君以寒、君以尘、还有刘贵妃。
看到这五人,司傲晴心中便列出三个阵营来。
柳后和君雯雅母女同心属于一派;刘妃又是太子殿下的养母,所以他们二人属于一派;而君以寒在朝中威望极高,却与后宫接触较少,故而自成一派。
念此,司傲晴目光流转间便已计上心头。
只见她装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虚弱道:“咳……傲晴拜见皇后娘娘,小女子已知错,求娘娘饶命!”
“快,快宣太医来,看看司姑娘那里不适?”君以寒神色紧张,说话的声音都略带抖动。
看到眼前这副场景,君以尘方才还清新爽朗的面色顿时变的寒冰一般冷厉。
他缓缓开口道:“母后,这是什么情况?”
一旁坐着的皇后早已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的如坐针毡,她尴尬的笑了笑,柔声道:“方太便同太子解释了,唉,都怪为娘听信谗言,错怪了司姑娘……”
话说到一半,皇后适时的止了话语,做出一副懊悔的模
样再不发言。
“噗通!”
司傲晴跌倒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泛出阵阵回响。
柳后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冲动竟造成让自己进退两难的局面,不禁皱起眉头。
她见司傲晴跌倒,便装模作样的软言关怀:“司姑娘要紧么?太医就快要来了,你且再忍一忍。”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傲晴无碍,请娘娘放心。”司傲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身来,再抬眸时已然泪流满面。
见状,君以尘冷言相问:“这便是母后说的住的自在吗?”
听君以尘的言语中有揶揄自己母亲的意思,君雯雅便再也压不住火,开口呛道:“太子哥哥怎能如此说?司傲晴只不过是一个外姓的贱人,她住的好不好还要我母后劳心吗?”
此话一出,场中一片沉寂。
半晌,君以尘才抬眸冷声道:“哦?以妹妹的意思,我未来的太子妃竟是贱人了?”
柳后见君以尘眉眼间已现出一股狠劲儿,便打着哈哈意欲呼弄过去:“哈……雯雅不得无礼,司姑娘既是司尚书的女儿,那我们皇家便要悉心呵护,如此才能让百官归心。”
顿了顿,皇后将手边茶盏递给君以尘,又道:“来,我儿品品南方刚刚贡上来的太
平猴魁!”
君以尘见柳后的手伸来却不去接,他巧妙的侧了一下身,轻声道:“还是母后说的有理有据,我等做儿女的更应向母后学习,只是我这妹妹,还有母后多加管教呀!”
君雯雅身为公主,从小被众人娇生惯养,就连自己的父皇都很少说自己两句,如今被君以尘这样敲打心中自是不悦。
还没待皇后出口圆场,君雯雅已反唇相讥道:“太子妃?司傲晴什么时候还成为太子妃了?父皇下过旨了吗?依我看呐,全是太子哥哥一人之语吧!”
“放肆,是谁教你同本殿这样说话的?”君以尘拍案而起,怒目瞪向君雯雅。
此时不趁乱火上浇油,更待何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