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柳后怒瞪了刘贵妃一眼,历声道:“放肆,本后在此教训孩儿,岂容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刘贵妃没有想到皇后竟如此待自己,一时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
将这副场景看在眼里,柳后更是猖狂,她对着刘贵妃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本后的话便是圣旨。”
“太子,我们走。”
刘贵妃下死眼盯了柳后片刻,却什么也没说,径自与太子款款离去。
望着太子灰头土脸而去,君以寒也识时务
的不再做纠缠,甩袖潇洒离去。
“皇后圣明,纪某本奉旨来教公主学琴,不料方步入大殿……”
纪雍尘嘴角擎着象征性的笑,蔼声道。
闻言,皇后也转换了脸色,强颜欢笑道:“丞相见笑了,如今之势,哀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姑娘乃氏族长女,还请皇后公主莫要肆意责罚,如今之计只能将她送往公主府的住所,好生休息悉心照料,待她完全病好,皇后再做打算。”
纪雍尘面不改色心不跳,将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的若给了柳后。
果然,柳后思忖了片刻,便命人将司傲晴送去了她的住所。
一场闹剧终以这样的方式结尾,其结果出乎了司傲晴所料——柳后与君以寒母子隔阂,君以尘兄弟生隙,就连刘贵妃也因皇后对自己的无礼而对她恨之入骨。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谁也不曾料到的是,这场闹剧生下的种子终将化成一场雷霆之变,将司傲晴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姬国皇宫,皇极殿。
“他真敢这样说?”
玉冠龙袍的君北捷一脸震惊的望向正哭的梨花带雨刘贵妃。
见刘贵妃只是痛哭着一言不发,君北捷疲倦的抚了抚眉头,暖声安慰:“爱妃莫要
再哭了,皇后是六宫之主,若不拿出些雷霆手段,如何服众呢?”
听皇帝言语中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刘贵妃又开始抹鼻涕擦泪,哭诉道:“陛下说没有听她方才的话,说什么她的话便是圣旨,还说她让谁死谁就要死,最后……最后……”
话说到一半,刘贵妃故意停住。
“嗯?最后怎么了?”君北捷眉头一皱,冷声道。
见皇帝接招,刘贵妃这才继续哭喊道:“最后她竟然说我那可怜的以尘孩儿是贱人所生,是有娘养没娘教的孩子。”
“放肆!”
听刘贵妃提及自己的已故发妻,君北捷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老皇帝少年时雷厉风行,属实为姬国打拼下万里锦绣河山,但好景不长,坐拥天平天下的他竟开始笃信丹术,迷恋女色,渐渐成了疏于朝政的雍君。
刘贵妃见多年未怒过的皇帝今日冲冠大愤,不禁暗自勾唇。
她顿了顿,佯装哽咽道:“陛下息怒,奴婢虽听柳后平日里嚣张跋扈,但几次交往后才发觉皇后姐姐为人还算亲和,此次出言不逊,也是在气头上,还望……”
“莫要再说,寡人会改一改她喜欢大放厥词的毛病的。”
未等刘贵妃把话说完,君北捷便果断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