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的母后密谋了害司傲晴的新手段,君雯雅心中欢喜,从宗人府出来就去寻了自己的哥哥君以寒。
亭台水榭,画栋雕梁,乌篷船里琴声如水,轻轻荡漾在早秋的晚风中。
君雯雅听的有些醉,不由迷失了心智,停在桥头眯了眼仔细品析琴声中的真情实感来。
只听得那琴是时而铿锵激进,时而悠扬柔情,这让君雯雅不禁心生疑惑,自己的哥哥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是多情还是冷酷,十八年来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换句话来说,君以寒从来没有用真心去交火一个人,包括司傲晴。
这边的君雯雅还在流淌的琴声中沉醉,乌篷船中的君以寒却已收回修长手指,挑眉道:“还不快下来?”
听君以寒唤自己,君雯雅这才大梦初醒,她长舒了一口气,迤逦提群下桥。
一片烟云迷蒙中,君雯雅立在船在软声询问自己的哥哥:“哥,你在思念某个人吗?”
“算是吧。”君以寒从乌篷中出来,垂眸凝望碧蓝湖水。
看见君以寒略带落寞的神情,君雯雅不禁想起了自己日夜思念的纪雍尘,也不知此时此刻的他在做什么,病着的身子有没有好些?
“你找我,所谓何事?”君以寒首先发言,将这浓
厚的思念氛围打破。
顿了顿,司傲晴鼓足勇气道:“司傲晴设计让刘贵妃得宠,又在御花园中故意害我,惹得父皇将母亲圈禁宗人府,还罚我面壁思过三日。”
“什么?”立在船头的君以寒足尖轻点,飞到岸上。
闻言,君雯雅蹙了蹙眉,冷声道:“哥哥不是听到了吗?何必在问?”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君以寒依旧面无表情道,可他的一双吊俏深眸中已是悲伤流转。
君雯雅毕竟是小女儿家,如今又陷在爱慕纪雍尘之情中不能出来,她见自己哥哥这样无奈心中也是不忍再添油加醋,说些司傲晴的不好。
可弹指间,她又想起了司傲晴与纪雍尘在一起的画面,嫉妒心一作怪,恨意便又一次压上君雯雅心头。
只见她眉头一皱,冷声道:“母亲一人在深宫中摸爬滚打,又含辛茹苦将我们养大。哥哥不念着母亲,若再为了一个女人而心有顾及,那你便再不要管我们,放手任我们自生自灭。”
闻言,君以寒沉默了片刻,冷声应承:“莫要再用激将法,我会去的,不为你们,我也为我自己而去。”
大功告成!
来时的路上君雯雅还在担心自己的哥哥会顾及他与司傲晴的感情而不去于
她对峙,看来母亲教自己的这招欲擒故纵之法,委实管用。
话说到此处,君雯雅便再也没有理由逗留在四王府,索性寻了个借口,翩然而去。
徒留君以寒沉默立在一片烟雾迷津之中黯然神伤。
“喂喂喂!木莲你能不能用心一点儿呀,风筝还在地上拖着呢!”
没了柳后和君雯雅的打扰,司傲晴在女官官邸住的不亦乐乎。
“小姐,你好生没有道理,哪有秋天放风筝的?”木莲撅着嘴将地方的风筝重新捡起来,委屈道。
司傲晴将手中的苹果丢在桌上,一路小跑到木莲身旁,将她手中的木梭夺了过来,笑道:“风筝风筝,有风就能放,嘿嘿,让你看看本小姐是怎么放风筝的!”
说着,她脚下一用力便拖着长长的风筝线狂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