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后的杏眼迅速瞄了司傲晴一眼,又收回目光,诚恳道:“傲晴不是外人,我便如实同你说了吧,我就是要让她在宫中颜面扫地,既要让她坐不稳皇后之位,还要让他身败名裂。”
听了刘贵妃毫无保留的一番话,司傲晴满意点头。
真是天公作美,正在她悉心谋划制造宫中乱象的计谋时,刘贵妃便适时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这无疑给她打开了一扇直捣黄龙的大门。
“我懂娘娘的意思了,若要陛下初一及十五日不去她府中极其简单,只要娘娘为陛下进言,就说宗人府是污秽之地,柳后刚刚解禁,恐有劣疾传染。如此一来,陛下便不会再去了。”
司傲晴蹙眉思量良久,才缓缓为刘贵妃授计。
“秒呀,真是太妙了!”
听罢司傲晴的
话,刘贵妃高兴的半晌未能说出其他话来,只牵着司傲晴的手来回晃动。
“愿随时供娘娘调遣!”司傲晴勾唇,眸中闪过狠辣的微光。
又过了几日,公主府主殿里张灯结彩,鼓乐升平。
“母亲,您受苦了!”君雯雅笑持起酒杯,与刚刚解禁的柳后举杯对酌。
柳后一口将杯中酒饮尽,然后将金樽丟在案上,眯着一双吊俏凤眼望向远处,喃喃道:“哼,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本就是人上人,如今又吃了一回苦,我便绝不会善罢甘休!”
“母后,你我母女被司傲晴如此欺辱,却不能第一时间将她碎尸万段,我恨呐!”君雯雅见自己母亲发怒,便火上浇油道。
见自己女儿气急败坏的模样,柳后却也不着急,倚在凤榻上慵懒将手一挥,阶下的鼓瑟跳舞之人便统统退了下去。
待人走 光,柳后才对君雯雅沉声道:“女儿莫要着急,眼下之计是我们要能面见陛下。”
“面见陛下?可是母后,如今你放解禁,父皇又正生着女儿的气,你我如何面见他呢?”君雯雅咬着嘴唇,蹙眉凝视自己的母亲,只盼她能想出良策。
柳后闻言一哂,宠溺将君雯雅额头一弹,笑道:“我的傻闺女,自太
祖年起我们后宫便立下一条规矩,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日皇帝必须与皇宫共枕同眠,后日便是初一!”
说罢,柳后抚掌大笑,只一双凤眸中满含着恨意。
“娘娘,不得了了……”
正说话间,柳后的贴身嬷嬷疾跑着闯入殿中,又被高高的台阶一绊,又滴溜溜滚下台去。
见跟了自己几时年的嬷嬷如此滑稽失态,柳后轻笑几声,恨铁不成钢道:“哈哈……你快起来,有话慢慢说嘛,急着去投胎吗?”
柳后有心玩笑,而嬷嬷却被自己听到的消息惊地半点心情也没有,只见她弓着身子小跑的柳后旁低声耳语道:“娘娘,我方才听御膳房的公公说,刘皇妃说宗人府是污秽之地……”
说到此处,嬷嬷有些危难的闭了口,她不知道自己在皇后面前该讲不该讲此等大逆不道之言,竟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了起来。
见自己的贴身嬷嬷结住,柳后更加恼火,索性狠狠朝着老嬷嬷脸上扇了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诺大的空殿中阵阵回响,让人听来不由毛骨悚然。
“快说,再这样磨磨唧唧不成体统,我便将你的身子剁碎了喂野狗!”
柳后豁然起身,居高临下睨着倒地求饶的老嬷嬷,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