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退下!”纪雍尘轻抚着司傲晴的脊背,冷声道。
“少爷……”木头一双牛眼睁的老大,注视着纪雍尘。
纪雍尘依旧没有抬眸,他深吸一口气,像呼出了方才的所有惊恐担忧,向司傲晴温柔一笑,才对木头说:“放下!”
短短两字,却灌了铅一样重,让木头不得不将手中利刃掷在地上。
“咣当!”
木头手中的宝剑刚刚落地,众侍卫就将他们围了起来。
“纪雍尘,你的侍卫方才要杀我?好,算你个谋逆罪你可有什么怨言?”
半晌,却不见纪雍尘回答。
见他只顾着看司傲晴,君以寒三把无名火瞬间烧起,怒道: “来人,将他们打入天字号大牢,没有本王的允许,谁也不能放出来!”
说罢君以寒负手而去。
“哎,病秀才,我是不是给你拖后提了?” 结局已定,司傲晴回想着纪雍尘因救自己而投入他人刀下的场景时心中生愧,嗫嚅道。
纪雍尘的手被铁链缚着无法 像往常一样轻点司傲晴的鼻子,只能耸肩将她一撞:“今儿这事呀完全不怪你,怪就怪木头那个猪脑子,还没分清个青红皂白就拔刀砍人!”
木头就在不远处立着,听了纪雍尘的话险些喷出一口血来:“少爷,咱说良心话,您都要被人杀了,我还要放眼袖手旁观嘛?好下次我不管您了!
”
纪雍尘:“……”
一路朝牢房走去,纪雍尘都在说说笑笑,连牢头都是这是他从业三十年以来见过最乐观的囚犯了。
“喂,你到底要笑到什么时候?”司傲晴嘟着嘴对纪雍尘嘟囔。
纪雍尘止了声,坐的离司傲晴更近一点,道:“你看着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只有咱们两个,多祥和安稳呐!”
祥……和……?司傲晴满脸黑线的望着纪雍尘,感觉他真的被龙吟寺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傻了!
念此,司傲晴蹭到尽量离纪雍尘远些的地方,一副我妈不让我根傻子玩的表情:“你,给我住嘴,这儿可是天牢,没有什么高低贵贱,敢不正经我就抽你。”
“啧啧,纪某世代书香,断不会做出侮人名节的事了,请姑娘放心!”
纪雍尘一边说,一边又凑到了司傲晴身边,靠住她。
一股冷梅香传来,身侧已被一个厚实的胸膛贴上,司傲晴只觉心中怦然,她慌忙推开纪雍尘:“离我再进一寸,我就一个耳光打过来。”
纪雍尘对司傲晴奶凶奶凶的表情惹的一哂,笑着一掸袖口灰尘竟大大咧咧躺在了稻草上,一脸满足。
“咳咳…咳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侧传来纪雍尘连续不断的轻咳声。
司傲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听到异响,她微微撑起声来观望,之间整个牢房中只有
一支低矮的残烛发着暗淡的光,而纪雍尘则被对着她咳嗽不止。
“唉,也对,病秀才那副身子骨,那能受得住寒冷潮湿的牢房呢。”
司傲晴呢喃着便要将自己大红的绒领披风盖在纪雍尘身上。
刚刚移到司傲晴身边就听见他断断续续的说:“傲……傲晴,别过来,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司傲晴一震,手忙脚乱将灯盏拿来一照,之见纪雍尘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手指都不能屈伸。
“病秀才,你……你别吓我。你到底喜欢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