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傲晴没有想到君以寒还将此事记得,而且说的如此直白,她的眼睛眨了一眨,过了半晌又眨了几眨:“因为……因为殿下讨厌傲晴呀!”
“讨厌?我何时说过讨厌你?”
“殿下分明就有,那日我与哥哥一同进入猎场您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您敢说您不讨厌我吗?”司傲晴故作女儿抬,委屈抬眸将君以寒一望。
美人吐气如兰与自己并驾齐驱,这让君以寒有了一种自己从一开始就在错怪司傲晴的感觉,心中不由生出愧疚。
念此,君以寒的语气也暖了几分:“傲晴,今日围猎,让我护着你吧!”
孤男寡女独处深山,司傲晴才不会犯这样的傻:“傲晴一介女流本就怕见杀生,殿下还将我唤来,我在此处等殿下凯旋吧,千万莫要拖累了殿下。”
听出司傲晴的推脱之意,君以寒却也不同她白费口舌,一把将她的手臂抓住,又用力将司傲晴快下的白马用力一揣。
马儿突然受痛,长嘶一声便向前疾驰而去,司傲晴没有了着力点,身体向下一陷,君以寒眼疾手快手腕一抖,待司傲晴再睁眼时,自
己依然躺在君以寒怀中,而他坐下的骏马,依然匀速前进着。
瞬间,两个人隔的如此近,近到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的极为清晰。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君以寒的薄唇慢慢靠近司傲晴白瓷般的面颊上。
“木头,你是个死人吗?我看中的那匹马儿到底跑哪儿去了!”
就在这时,纪雍尘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只是不同于往日的是,这声音里含着隐忍的怒气。
这一声声音传来,在君以寒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他下意识挺起身来,与司傲晴拉开了距离。
在他眼里,自己要娶司傲晴为正妃的事情,如今是秘密中的秘密。
“哦?这不是郡王殿下吗?怎么?怀中佳人相伴,倒是惬意的很呐!”纪雍尘再说最后半句话的时候双眸死盯着司傲晴,一字一顿道。
有没有搞错!
自己怎么在纪雍尘的言语间听出了浓浓的醋意。
“我与晴儿熟悉片刻地形,待正是狩猎时完事也有个防备!”君以寒看都不看纪雍尘一眼,只打量着怀中的司傲晴,见她表情无任何异样,这才放心地在嘴角勾出一丝弧度。
“哎呀呀,不巧不巧,方才路过陛下离宫,便将皇舆设防图交给了他老人家,并大力
推荐郡王殿下按图布置兵力,已确保狩猎期间陛下的安全!”
“你……”
听了纪雍尘软绵绵的一番话,君以后气的险些背过气去,这个命不久矣的病秀才又设计阴我,眼看着就要与晴儿生米煮成熟饭了,不想半路杀出个纪雍尘!
皇帝的命令就是圣旨,君以寒为丝毫办法没有,只好忍气吞声,用眼角狠狠瞪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纪雍尘。
“还不下来等着入洞房吗?”纪雍尘见自己与君以寒都交谈了如此长的一段时间,司傲晴还倚在君以寒的怀中,便气不打一处来。
咦?这病书生的口气怎么阴阳怪气的?莫非……他奶奶的,这货又在拐着弯的骂自己!
“喂喂喂,说话放干净点,还丞相呢,一点情商也没有!”司傲晴一边犀利骂这纪雍尘,一边就坡打滚从君以寒怀中挣脱,兀自跳下马来。
闻言,纪雍尘不怒反笑:“情商?司姑娘对我无情,我又如何对司姑娘有情商呢?”
某些人有开始不正经了,司傲晴一脸黑线,她缓了缓,提起一口气刚刚准备怒骂纪雍尘:“我说你个病……”
“木头,马儿找到了吗?”纪雍尘睬都没睬司傲晴一下,却对木头厉声呵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