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假意寒暄了几句,君以寒志得意满地回了住所,徒留司齐镇一人愣在原地久久出神。
“爹爹,你看我为您的书房里添置了什么?”司雪巧拿着一方上好的砚台笑着拉了拉司齐镇的袖子。
“哎呀,我现在哪儿还有心情看这些,你知道吗,咱们司家已经大祸临头了!”司齐镇背起双手在厅堂中走开走去,眉头没有一秒松懈。
司雪巧看自己的父亲这个模样,心中虽然气愤恶心,但还是柔下声来询问:“爹爹,咱家这不是好好的嘛,难道……”
“唉,司傲晴那个贱蹄子得罪了四殿下!”司齐镇已经踱了许久,他端起手边的茶盏,忽然发觉这是君以寒方才喝过的,顿时将压抑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把茶碗摔的粉碎。
“四……四殿下不是失踪已久嘛?”司傲晴已然推理出了几分事情的原委,但她仍想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便自己能借机干掉心腹大患司傲晴,
司齐镇咽了一口口水,摸索到一把木椅前颓然坐下,双手抱着额头道:“那个贱蹄子和太子联盟,用毒器伤了四殿下,四殿下为了躲开太子追杀才藏起来的。”
“这些父亲是如何知道的?”司傲晴的眉头也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怎么会这样?司傲晴啊司傲晴你真是阴
魂不散,这是要让司家被满门抄斩呐!
正在沉思中,司齐镇又激动道:“四殿下……君以寒也是个人模狗样的东西,他竟然要我上折子参太子一本,这不是把为父往死路上逼吗?太子可是一国之本呐!”
听到此处,司傲晴的眸中才迸射出火花来,原来君以寒来的目的是让自己父亲帮他,如此一来岂不是能坐地起价?思忖了片刻,司雪巧才笑着发言:“哎呀,父亲,既然他求我们帮忙办事,那说明他自己没有能力去面见圣上。”
“嗯?此话怎讲?”
“父亲,您想想,以君以寒的为人,若是有十足的证据或是把握,又怎么会跑来找您?还有,父亲虽然答应下了他,但是咱们总不能白为人作嫁,您说是吧?”
司雪巧的一番话当真使得司齐镇茅塞顿开,他的眼珠子转了转,绽出一个让人琢磨不定的微笑:“我的乖女儿呦,若想救火,那还得你出马呢。”
见终于点通了司齐镇,司雪巧便红着脸嗫嚅:“爹爹的话女儿不懂!”
“傻姑娘,我要让你当四王妃,将来生的儿子继续当皇帝,明白了吗?”司齐镇伸出大手缓缓拍了拍司雪巧的后背,大笑着走出房间,又对一旁的丫鬟吩咐:“把钱库的钥匙给二小姐。”
司雪巧勾唇,一双凤眸
中洋溢出来极为兴奋的神情,她望着自己父亲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道:“将来,你们都得死!”
说罢,独自坐在书房的木塌上,微眯着眼睛悠闲哼起歌儿来。
京城温柔如昨,仍是看不玩的车水马龙,而漠北那片繁华之地却早已沦为一片黑暗。此刻,无魂都,大相国寺中,昏睡一整夜的司傲晴渐渐苏醒。
“好渴。”他嘤咛了一声,想都不想便去摸索触手可及的地方,看看到底有没有盛水的杯碗之类的,突然,她摸到了一个又圆又滑的东西。
这会是什么呢?西瓜?不会吧,北国已是冬天,怎么会有西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