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雍尘并没有沉浸在百姓和军士的敬仰中无法自拔,他交代木头留在城关衙门后便匆匆离开了,因为今天的日子对于他来很是重要。
从城关隘脱身之后,纪雍尘便马不停蹄地来到了京都府,因为那里还关押着刺杀司傲晴的三个黑衣人。
“高大人,这三人本性不坏,还请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们一命!”纪雍尘用修长手指敲击着案上的黑白棋子,面上擎着几丝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
“丞相,这些人的话一点都不实,他们说是奉司二小姐之命才去刺杀丞相夫人的,可据臣所知,丞相您……”
“他们并没有说谎,司傲晴便是纪某的未婚妻,大人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纪雍尘没有抬头,说话的语气却愈发威严,那是长年身居高位积攒出来的气势。
京都府尹高义的脑门子上已经见汉,因为司雪巧是护国公司齐镇的女儿,若让他去司府抓人,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大人……那司雪巧可是护国公的女儿,下官人微言轻,实在不敢去司府讨人,再说了,臣方才得到消息,为首的逆贼张龙已经被四王爷割去了头颅……”
“哦?你怕司齐镇,那你就不怕我吗?”纪雍尘大咧咧将手中棋子丢在案上,发出轻微声响,却吓的高义浑身一哆嗦。
“大人……我……”
“好了不要说了,
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这份差事不适合你!”说着,纪雍尘双手一拍,一群公差便床入了二人对弈的厅堂,“大人,您这是?”高义有些摸不着头脑,瞅了这阵仗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从今日起,京都府尹便是张大人了!”纪雍尘的话音未落,张文义便手机拿着官印走了进来,他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张白脸上满是刀刻一般的皱纹,远远望去就像一位老人。
说起这个张文义,那可真是不简单,他二十岁做官,一上任便斩了先皇委以重任的将军之子,其后一直被贬官流放,直到纪雍尘下江南,才将他再次检拔 出来。可以说是纪雍尘的心腹。
“高大人,这是你的官印,我手上还有你的二十一条罪,今日蒙丞相做主,我将你收入牢狱,你可有怨言?”张文义傲然立在高义的面前,一双长眼死死瞪着体如筛糠的高义。
“哼,我是陛下的臣子,你们这是在陷害我,我要见陛下……”高义的汗已浸出脑门,但狗急了还咬人呢,他想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活路可循。
闻言,不待赵文义开口,纪雍尘便冷笑着回答:“相见皇上?估计得等下辈子了,来人给我拖下去!”
“纪雍尘,赵文义……你们这是朋党,放开我,放开我……四王爷不会放过你们的!”纪雍尘一声令下,高义便被涌上来的衙役押了下去
。
他嘶吼着,叫骂着,但这些都改变不了他这个君以寒一首提拔上来的官场老油条落马的事实。
“丞相,下一步怎么办?”赵文义将手中官印放在桌上,转身询问纪雍尘。
“你领兵去司府,务必在日落之前将她押入狱中!”纪雍尘的声音淡淡的,像是方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赵光义是纪雍尘的老部下了,知道他办事最不喜欢拖延,索性连官服都没有换,提着京都府尹的官印便领着人马直奔司府。
司府,司雪巧正在与自己的母亲商讨着如何挽回她在君以寒心中的地位,因此,她二人将所有的下人全都秉退了,宽敞的房间里只有阵阵絮语声。
“娘,这件事要不要让父亲知道呢?”司雪巧捧着光滑的铜镜,纤细的手指轻轻在脸上的红肿之处按压着,那是君以寒留给她最刻骨铭心的“纪念”!
“千万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