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来着,可是少爷今日的反应太过激了……比属下快了一步。”木头的一张铁脸上露出了害羞的神情,看的纪雍尘心中一阵腻歪。
“消息可靠吗?”据相府的眼线来报,司傲晴竟然收留酩酊大醉的君以寒在帅府过夜,纪雍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便忍不住从木头处确认。
“千真万确,而且她们二人还在客房中独处了好些时候,至于说的什么内容,咱们就全然不知了!”木头向纪雍尘抱拳一礼,神情坚定。
“好样的,好样的!”平时面上总是挂着象征性笑容的纪雍尘如今脸上的表情比木头还要冷上几分,他呢喃了几句,起身又自言自语道:“郎才女貌,深夜相会,倒是挺般配呀!”
听自家少爷今日说话有些阴阳怪气
的,木头垂眸想了好包会儿才体会出那么一点儿意思。
他时候耿直的男人,平时就体贴人,但今天轮到纪雍尘心情郁闷,木头便软言安慰:“少爷,君以寒虽然把你绿了,但是您看看他那样子,还在雪中给司傲晴下跪,真是我们男人中的悲哀!”
绿帽子?悲哀?听了木头的话,纪雍尘心中更加难受起来,毕竟那可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呀,就在一天前她还拒绝了自己,没想到转眼就收留了君以寒在府中过夜。
不是说她和君以寒有不共戴天之仇吗?今晚为何还要收留他在帅府过夜,看来女人的话真是不可信。
“少爷……发什么呆呢?你没事吧?”
木头一语将纪雍尘从深思中唤了回来,只见他怔了怔,对木头没好气道:“哼,我能有什么事呀,倒是人家俊男靓女晚上谈谈诗词歌赋,好不逍遥。
见状,木头偷笑了半晌,这才对纪雍尘一字一顿道:“少爷,你真是姬国醋王。”
“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那好,你这个月及下个月的薪水即刻起全部归零!”纪雍尘也同样笑着同木头道。
“少爷,别介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属下知错了!”
“知错就好,两个月后俸禄自会发给你!”看木头认错的态度挺诚恳的,纪雍尘
笑着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后便转身出了屋子,徒留木头一个人立在原地发呆。
过了半晌,木头才一脸懵的自言自语:“我怎么老是感觉这句话不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又过了几日,老皇帝君北捷带着自己精心挑选的数位官员和皇子神采奕奕地抵达了姬国母亲河霜河之畔。
因为长途的跋涉的缘故,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肆意放松直到沉沉睡去,平素极其懒惰的司傲晴当然也不例外。
银的月,寂寥的夜,纪雍尘独自坐在行宫花树最多的石桌上喝酒着闷酒,虽然已时隔多天,但司傲晴收留君以寒在帅府住宿一事,依然折磨的她夜不能寐,看来是时候做出一些行动了。
念此,纪雍尘将桌上酒壶捧了起来,豪爽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随后便大摇大摆地朝着司傲晴的厢房缓缓走去。
就在司傲晴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压住了她的双手,失去了行动自由的司傲晴根本无法将袖中的毒丸拿出来防身,只能想开嘴巴准备大声呼救。
可就在下一秒,两片凉薄的唇便贴上了她的唇,强行将她已然提到喉咙处的一声“救命”给逼了回去,若有似无的冷梅香夹杂着浓烈的酒味,还有这熟悉的触感,司傲晴明白,来人正是纪雍尘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