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嗨我说你个小子,你这算什么?靠近我闺女只是想面见我?”何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只把纪雍尘紧张到滴汗,毕竟何念安那么单纯,又怎忍心看她难过。
“百里与何姑娘只是一般挚友,见面后才得知何将军是她的父亲,晚辈才前来叨扰。”说着,纪雍尘狠狠将何豹掐了一把,在他耳边呢喃道:“家国大事,等念安不在的时候在说!”
“闺女啊,你先出去,男人说话你个小姑娘跑进来做什么?”
“说话?家都快被你们拆了!”何念安一听自己父亲对自己下了驱逐令,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别过脸去一句话也不再说。
见女儿生自己的气,平日里高声大嗓习惯了的何豹忽然软下了脾气,柔声道:“哎呀,闺女,男人之间的事嘛,你就先出去,爹爹保证,不再拆家!”
“真的?”何念安抽了一下鼻子,背着手对何豹道,临走时还不忘委委屈屈将纪雍尘望了一眼,那神情真是楚楚动人,委实让纪雍尘心中的内疚又多了几分。
“直接说吧,你来这儿是什么意思,但若让我知道你伤害了我女儿,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等何念安走远,何豹才冷冷向纪雍尘道。
“何将军,纪某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令爱的事,一切都是巧合,而且我此次来的目的便是要将军送也出城!”
“哦?真的没伤害我闺女?”何念安是何豹的独女,是他
最重要的人,见纪雍尘神态自若,又眼神笃定,便暂且相信了他。
“好,我暂且相信你,送你出城这件事好办,但我要知道君北捷是否同你在一起?”何豹的声音冷冷的,一提起君北捷直恨的牙痒痒。
“不瞒将军,君北捷确实同我在一起。”纪雍尘依旧从容,平静到让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啪!”何豹勃然大怒,一把拍在身旁的木桌上,吼道:“纪雍尘,我敬你为国之栋梁,但你未必欺我太甚了,明知道我与那君北捷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敢如此光明大胆让我放你们出城?”
“何将军,你想杀了他?”纪雍尘轻笑一声,唇边的梨窝一闪即逝。
“对,我要将他碎尸万段……”何豹的牛眼里满是仇恨的光,不过这是人之常情,因为他进京告御状的时候,君北捷只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将他的血海深仇打发了!
“何将军,你忍心让百姓失去一个忠肝义胆的将军吗?那君北捷的一条老命不值钱,但他死后,他那逃跑的儿子登基,一定会挥全国之力来讨伐你!”
“哼,论打仗,我何豹怕过谁?”何豹心中的怒气难平,对纪雍尘的语气僵硬冰冷,甚至有种将纪雍尘划分成君北捷同党的意思。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何将军戎马一生自然不怕,可你有没有想过念安,有没有想过你手下的百姓,到那时霜城便是一座孤城!任人宰割!”
“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纪雍尘所说的也是何豹担心的,
“将军,如今之际,只能是你拥兵霜城,与君北捷政权划霜河而治,待君北捷大丧之时,一举挥兵西进,如此一来,将军便能报仇雪恨,将君家彻底推翻。”
纪雍尘缓步在地上踱着,他说的极为轻巧,却将何豹说的连连点头!
“我怎么能信你呢?若你回到京都就把老夫卖了,老夫找谁说礼去?”何豹仍然对纪雍尘的话半信半疑,毕竟他可是皇帝身前的大红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
“我是炎国太子!”纪雍尘突然抬起头,他的眸中有恨意缓缓波动,如同一头蓄力待发的野兽,何豹清楚,这样的眼神若是出现在战场上,对方不死也得扒层皮。
“炎国……太子?难道传说中跑出来的皇子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