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件事,他像疯了一样赶到早成了一片灰烬的陵宫,一踏入院子,君北捷的心就开始绞痛,这里化成灰的可是自己的弟弟呀。
“三弟……三弟,北洵,哥哥不当皇帝了,你别吓我好不好!”君北捷的声音极大,惊起后山的一群飞鸟扑棱着翅膀四散而去。
“北洵,他肯定没有死,陵宫里应该有防火通道!”说着,他便要望冒着火星的灰烬上扑。
“陛下万万不可呀,陛下……”跟随而来的臣子见皇帝情绪如此不稳定,忙挡
在君北捷身前,说什么也不然他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君北洵烧焦的尸首终于被抬了出了,可那模样怪异的躯干已经无法辨认,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枚君北洵常贴身带着的古玉,因为,那是他成年时皇帝送给他的。
君北捷杀过那么多人,却在望见那枚玉佩的时候双腿一软晕了过去,从那以后,他召集全国最好的画师为君北洵画了画像,且再也没有杀过一个皇室宗亲。
灯昏,君北捷的泪眸早已干枯,他俯身将背上的狐裘披在了熟睡的孟贤背上,然后瑀瑀独行向了高墙的罪深处。
翌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在了帅府的门前,木头的呦呵声传来:“哥几个,给我吆喝起来!”
锣鼓声起,爆竹声大放,整个街道的人都被吵了醒来,依在窗上骂娘。
“木莲,木莲……”司傲晴气呼呼的从被子中探出头来,唤醒同样睡眼惺忪的木莲,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崽子,在我帅府门前撒野?”
“小姐……外面冷!”木莲极不情愿地嘟着嘴,这么大冷的天她可不想出去受冻。
“咳咳,哎呀,我梳妆台上有盒上好的胭脂,唉,今天突然想把它送给小红!”
“别别别……别呀,小红比墨羽都要重上几斤,也用不上胭脂了,还是我去吧!”木莲讪笑着披上衣服,走出了闺房。
不多时便听到了她的怒骂声:“死木头,
你大早上的放鞭炮有病吧!”
“我……”不知怎么的,自木头和木莲在五毒教的水牢中同生共死过一番之后,他每见一次木莲,铁脸上便发烫一次,比如今日,他已紧张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什么你,放鞭炮,放你个大头鬼!”见木头没有犟自己,木莲有些惊讶,同时有有些仗势欺人,她叉着腰道:“大早上吵到别人睡觉,你们主子……”
“木莲姑娘,是我让他放的!”
纪雍尘的清朗温润的声音从木头身后传来,将木莲唬的愣住,忙换了口风:“你们主子说的对,小年嘛,就得开心开心。”
从房中将将出来的司傲晴将一切听的清楚,心里暗骂:“这个木莲,一点骨气都没有,看来本小姐要给她做一个表率了!”
念此,司傲晴大咧咧冲到了府门前嚷嚷道:“是谁在我帅府门前撒野呀,是不是……”
威胁的话还没有说完,纪雍尘便轻轻推开了她,像进自己家门一样缓缓走了进去。
司傲晴瞠目结舌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半晌也没有回过神来,若自己没有记错,这是自己家吧,他怎么进的比自己还自然,最可恨的就是守门的家丁对他谄媚的笑了笑,还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我这个暴脾气!”司傲晴挽起袖子便要冲上前去质问,却被木莲笑着拦下:“咳咳……那什么……来者是客,小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