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君北捷长叹了一声,语气里有说不尽的苍凉。
一个一国之君的皇帝,整日被一个无中生有的流言弄得郁郁寡欢,他这个皇帝,现在还在自己亲生儿子所笼罩的危机中,不能自拔,甚是落寞。
“陛下何须长叹,真相一定还会浮出水面的,真正的凶手隐藏不了多久的。”纪雍尘站在皇帝的面前,话里安慰,但是眼睛却是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
如果这个表情让自己失望的话,那这个这件事的真相,就再也不会出现,终究石沉大海,或许许久之后,也不会有人再记得。
“罢了罢了,你先出去吧,让朕再好好想一想。”君北捷仰面一躺直接躺到床上,没有在看面前的纪雍尘,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即将要荣归故里。
见状,纪雍尘离开了无极殿,推开门的一刹那,冬天的一抹暖阳照射在他的脸上,纪雍尘微眯着瞳孔,没有感到一丝惬意,反而自己被到底要不要追查下去的难题困在了里面。
纪雍尘离开后,偌大的无极殿安静的只剩下君北捷的心跳声,和他不沉稳的呼吸声,君北捷坐直了身体,仔细想了想刚刚纪雍尘刚刚说过的话。
如果真的是太子干的话,那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是杀了这个太子,还是将它留着?
自己好不容易将他重新展现在世人面前,帮他铺好了要走的路,到头来不能是
竹篮打水一场楼,要是没有措施的话,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刺杀自己,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会按捺不住。
一方面,君北邪也不太相信纪雍尘所说的话,或者说是没有完全相信,之前,纪雍尘和君以尘,两人之间就有过一点摩擦。
虽然纪雍尘是齐国的丞相,办事能力也是滴水不漏。不管做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得井井有条,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这个人的权利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能知道这个表面光鲜
虽然纪雍尘没有把话说透,但是身为皇帝的君北捷怎么能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呢。
想了片刻,君北捷感觉脑袋昏沉无比,皱着眉下了定论,是不是太子干的,还有待考察,只能说他现在嫌疑比较大,但如果是纪雍尘有意为之,那自己不仅毁了亲生儿子,而且将会痛苦半生。
更重要的是这个诺大的江山,可能也无人继承。
“来人。”君北捷捋了捋那凌乱的头发,一双狭长的剑眉,不怒自威,和无力的话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闻声,无极殿外,一直侍奉皇帝的太监大总管孟贤应声而入,看到沧桑无比的皇帝有了一点精气神,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落下了地。
“陛下召唤老臣前来何事?”孟贤双膝跪在地上。看着自己追随了半辈子的男人,此刻造型竟和乞丐没
有二样,心里阵阵不忍。
“牢房那边的马官有什么消息吗?”君北捷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推开无极殿的大门,任由阳光透射进来,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新生,那就是自己的希望。
“还没有,不过我以前在尽力追查了,相信不久很快就会有线索的,陛下不用担忧。”生怕皇帝还会在这件事情上颓然不止,孟贤说起话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这件事不处理好,朕寝食难安啊。”君北捷仰头感受着温暖的阳光,但是耳边竟是刺骨的寒风,索性关上门退了回来,双眼灼灼的盯着孟贤,在寻求一个自己满意的答案。
“陛下,臣一定会用最快的时间,找到你想要的答案。”梦贤也抬起头,话语里铿锵有力,仿佛已经有十成把握,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是在安慰君北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