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已有应对之策。和亲之人,只会是君雯雅!”
胆敢动司傲晴者,死无葬身之地!
气压低沉之际,木莲在门外禀报:“小姐,方才管家派人来说,老爷醒了。”
护国公府,春晖堂。
廊芜寂寂,青纱半卷,铜炉静静燃着檀香。
华灯初上,跳动的烛火照得肃穆的厅堂愈发冷清。
听见脚步声,司齐镇微微撑 开眼皮,露出一条缝隙,似是累极。
看清来人,司齐镇挣扎着就要起来,却有心无力,手臂半悬一下又跌落在身上。
见状,司傲
霆忙道:“父亲,您躺着吧,有事吩咐即可。”
耳边传来司齐镇悲痛的呜咽:“傲晴啊,陛下要让你去和亲,这可怎生是好?”
旋即,他愈发痛哭起来:“都怪为父无能!让你身处险境……”
已然得知此事,司傲晴并无惊讶,她淡漠疏离地站在一旁,没有言语。
与此同时,司齐镇突然抓住司傲晴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傲晴,要不——要不你趁着今夜,赶快逃走吧!”
闻言,司傲晴黛眉一挑,眼波顿时朝着床上虚弱的老人望去,神思惊讶。
“父亲何出此言,我若逃了,您怎么办?阖府上下怎么办?”
“放心,一切为父当着,你只管快去吧!”
片刻,司傲晴正欲开口劝阻,李月如母女一步三摇地进来。
“哟,老爷,您这是让大小姐去哪啊?”
旋即,李月如又对着司傲晴阴阳怪气:“黑灯瞎火,大小姐在此同老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一句话说得司傲晴愠怒不已,她立马端上当家人的气势,厉声训诫。
“二夫人,若是没记错,如今护国公府是我在管家理事吧?哪容得你大半个外人来置啄?”
见状,未免吵起来她们母子吃亏,司雪巧忙假意嘘寒问暖。
“父亲,您可好些了?今
日怎么突然晕倒了呢?”
不疑有他,司齐镇脱口而出:“哎,还不是陛下,他想让你姐姐去和亲。”
闻言,司雪巧心头一震,继而强压了笑意,假意关切。
“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父亲何故叹气?”
此话,气得司齐镇破口大骂:“亏我觉得你明事理,心善良,却原来是铁石心肠,半点不顾惜姐妹之情!”
听得父亲非但不赞赏自己聪慧,反怪她无情无义,司雪巧委屈。
“难道是女儿理解错了?不对呀,史书有云,和亲女子皆封为公主。这不是大喜事吗?”
听此,司齐镇气急:“要觉得是好事,你倒是去啊!”
一时语塞,司雪巧讷讷道:“这,父亲您不是说陛下钦点了姐姐去和亲吗?”
“怎么,你这是急着把嫡亲的姐妹往火坑里推?”
见女儿被老东西责难,李月如不由得火冒三丈,她也顾不得夫纲伦常,破口大骂。
“好哇司齐镇,那个小贱人是你女儿,雪巧就不是你女儿了?”
紧接着,她眼珠子一转,讽刺道:“你才最是冷血!为了那个贱人,宁愿搭进去全府上下的性命!”
旋即李月如泼妇一般,大剌剌往地上一坐,哈哈讽笑。
“今儿我就在此,亲眼看着你司齐镇如何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