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李月如假意好奇道:“你发现了大小姐的什么秘密呀?”
闻言,司傲晴更觉坐如针毡,她额角泛起细密的汗珠,一双明眸紧张地盯着锦绣的嘴巴,双手不自觉地越攥越紧,仿佛要捏碎什么似的。
继而,她强自镇定道:“一个被赶出府的奴才之言,如何信得?”
自信满满的李月如即刻反驳道:“信不信得,总要让她说说看嘛,大小姐若行得正、坐得端,何惧之有?”
紧接着,她身体前倾,似嘲讽道:“莫不是——你心虚?”
而地上的锦绣,此刻也似和什么在斗
争一般,一张脸青红交加,欲言又止。半晌,她似下定决心,赴死一般,挺直了脊背,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发现,大小姐根本不是司家血脉!”
听此,司傲晴先是一怔,继而长吁一口气,稳稳地坐定,之前的慌张骤然消失,她的表情也重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疏离。
而李月如母女仿佛商量好一般,假意惊叫道:“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司齐镇颤颤巍巍站起来,红着脸,爆喝一声:“一派胡言!”
见状,李月如故作体贴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司齐镇,安抚他坐稳,又回过脸,故意板着脸面对锦绣。
“你既如此说,可有证据?”
旋即,司雪巧亦接道:“若没有可信的证据,污蔑主子,是要被乱棍打死的!”
一席话,吓得锦绣忙双手伏地,磕头不止,又慌忙辩解。
“奴婢不是胡说的,我,我有人证,大小姐身边的张嬷嬷曾是先夫人身边的得力嬷嬷,她定然也知道内情!”
“哦?”
故作吃惊一问后,李月如又好整以暇地看向司傲晴,满眼奸诈狡黠之色。
“大小姐不如让张嬷嬷前来对质一番,也好自证清白。”
不及司傲晴出言,身后早已按捺不住的木莲愤愤道:“
张嬷嬷上月已告老还乡。”
旋即,她又一指锦绣,怒骂道:“你拿一个不在此处的人说事,分明是有心陷害!妄小姐待你不薄,你却反咬一口,是何居……”
不等木莲说完,李月如一拍桌子,尖声道:“反了!反了!主子跟前,哪有丫鬟随意开口的!来人呐!”
与此同时,司傲晴一抬手制止了木莲,又不咸不淡地睨了一眼李月如。
“不劳二夫人费心,我的丫鬟,我自会管教!”
“你!”
被司傲晴一句话下了面子,李月如羞红了双颊,瞠目结舌。
见母亲被顶撞,司雪巧盈盈一笑,起身向着司齐镇施礼,出言建议。
“父亲,不如派人去请张嬷嬷来当堂对质,谁是谁非自然分明。否则,总归于姐姐声名有碍。”
旋即,司雪巧又像是忽然想起般,眼神一亮,惊喜开口。
“对了,听我身边的丫鬟说,张嬷嬷出府后,并未还乡,就住在咱们府后巷一带。”
见她言之有理,又兼那老仆人住得不远,司齐镇点头同意,扬声吩咐他的贴身小厮。
“阿寿,你去请张嬷嬷来。”
听得命令,守在门外不远处的阿寿忙上前道:“是,小的这就去。”
一拱手,阿寿遂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