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个太医令忙拱手。
其中孙医令道:“陛下,微臣二人再三查看,却实难查出殿下有任何不妥。这——这实在是蹊跷。”
一时间,君北捷皱眉不悦,又追问道:“那三皇子是什么症状?”
听得帝王如此问,两人齐声道:“臣等去时,殿下他并无不适,只说曾经腹痛难忍。”
紧接着,孙医令又道:“臣等观察了一刻钟,殿下却不再发作。”
先后派了四个太医,却查不出所以然,君北捷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疑心,莫不是有人故意谋害皇子?
念及此,君北捷一下子站起,沉着脸看了看或跪或站的四人,大步往殿外走去。
见状,孟贤忙小跑着上去搀扶,四个太医也忙跟着去。
大理寺大牢。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进牢房,狱卒纷纷上前阻拦,待看清为首的明黄色身影,皆吓得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君北捷大手一挥,制止了狱卒,疾步往前走去。
忽然,牢房深处传来一声脆响,孟贤忙扶了君北捷匆匆去看。
刚转过拐角,君北捷先是看到华丽的牢房,且牢门大开,他犹不相信地闭了闭双眼,再睁开眼,他便看到满地狼藉。
忽而,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响彻整座牢房。
“废物,一群废物!”
却是君以尘在对着地上一个狱卒剔打
、怒骂。
见状,君北捷一时惊怒交加,一张脸青一阵红一阵,两眼恨不能喷出火来。
若非亲眼所见,他哪里能想象到,那孽障竟然在大牢里如此作威作福,奢华的享受不算,打骂狱卒不算,还敢欺骗到堂堂天子头上!
如此精神百倍的样子,哪里是身体有恙?简直比他这个帝王还强健得多啊!
念及此,君北捷愈发怒不可遏,他一脚踹向背身而站的君以尘。
被踹得一个趔趄,君以尘转过身,就是一个巴掌拍上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制止,那力气大得差点生生扯断他的胳膊。
继而,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
“大胆!”
与此同时,君以尘定睛一看,却是孟贤扶了皇帝正站在他面前。
见状,他吓得瘫倒在地,哆嗦着道:“父皇赎罪,儿臣不知父皇大驾!”
再说君北捷,却根本不管对方说了什么,他只记得,刚才这逆子对着他就是一掌猛烈扇过来,若非孟贤反应快,那一掌,就结结实实落在自己身上了!
想及此,君北捷心头一惊,莫不是这逆子诱骗他亲自前来,想要再次弑君?
一念起,他怒火丛生!
“来人,将这个逆子绑了,给朕狠狠地打!”
见皇帝已然震怒非同往常,孟贤悄然挥手,便有后面跟随的四名太监上前,麻利地反剪了君
以尘的双手,将他绑在一条长凳上,又用手帕堵了嘴。
不多时,就有两个壮硕太监拿了刑杖上来,对着皇帝行礼,见帝王并无反应,他们看向孟贤。
见此,孟贤一个眼神,那两个太监忙行至长椅两边站定,对着君以尘的臀部开始交替着杖责。
有了君北捷和孟贤的指使,那两名太监不遗余力地挥舞着刑杖,板板生风。
一时间,“啪啪”声此起彼伏。
看着君以尘被鲜血染红的衣袍,君北捷神色似有略微松动,却仍沉默着。
反观君以尘,已然疼得扭曲了面容,眼里闪着泪花,嘴巴呜呜出声。
待四五十板子之后,君以尘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见状,行刑的太监忙小心翼翼道:“陛下,三皇子昏过去了。”
闻言,君北捷看向君以尘,见他果然耷拉着脑袋,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