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承敏就这么废了,还真是无趣。
要不,将司雪巧放出来?
心里有了主意,司傲晴亦不做停留,转身施施然下了观景台,往后宫最远处的琉玥宫漫步而去。
冬日的夜,来得格外早些。
人悄悄,帘外月胧明。
特意穿了红色狐裘,司傲晴打扮得华贵绝伦地往后宫小佛堂来。
走得近了,便能听见木鱼之声。
待司傲晴进了佛堂,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身着素衣的背影,跪坐在蒲团上,敲着木鱼。
那人,正是司雪巧。
听见动静,她惊喜地回身,却在看清来人时,瞬间变了脸色。
“你来干什么?”
闻言,司傲晴并未回答,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她行至司雪巧面前,蹲下身,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个一脸怨毒的女人。
“王妃娘娘真是孝心可嘉呀!”
听此风凉话,司雪巧怒道:“我如今这般,还不都是你害的!”
闻言,司傲晴捂着帕子笑了笑。
继而,她一脸无辜道:“妹妹此言差矣,这暂不封后的话,可是你的好夫君说的不是我。”
紧接着,司傲晴又道:“再说,如今抢了你后宫第一人风头的,可是柳承敏。”
听此,司雪巧一怔,急忙问道:“柳承敏又是
从哪里冒出来的?”
见状,司傲晴一脸同情地道:“妹妹身为他的结发妻子,竟不知道登基大典后,你那好夫君越过你这个正妃,先封了他的表妹柳承敏为贵妃?”
听此消息,司雪巧直恨得摔了手中木鱼,咬牙切齿道:“那个贱人!”
“哎呀,王妃可不能乱说啊,如今贵妃娘娘可是陛下最在意之人。”
旋即,司傲晴慢悠悠道:“柳承敏扰了祭天仪式,还对你家夫君大打出手,甚至今天还打伤了他,却仍然被封为贵妃,如今也好端端在她的承恩宫呢。”
说着,她故意一顿,又接下去:“这可是皇帝亲自赐名的第一座宫殿,‘承恩、承恩’,寓意昭然若揭!”
一席话,听得司雪巧怒火中烧,她手指紧紧纂着地上的蒲团,几欲撕碎。
忽地,司雪巧转头盯着司傲晴,狐疑道:“你告诉我这些,有何目的?”
闻言,司傲晴眼神一暗,叹了口气。
“咱们好歹姐妹一场,我不过是为你不值罢了!”
听此,司雪巧仍然警惕地盯着她,反问道:“你会这么好心?”
“我倒也是存了些自己的私心。”
说着,司傲晴换了一副憋屈的样子:“毕竟,我和柳承敏结怨已久,她若得势,我自然不好过
。至于我们俩,终归算一家人。”
见司傲晴语气落寞,想是在柳承敏那里受了不少委屈,想及此,司雪巧畅快不少。
她司傲晴,到头来不是还得仰仗自己吗?
于是,司雪巧愈发有了优越感,她端起了盛气凌人的架势,又故作大方地开口。
“你若早些投靠于我,便不会在那个贱人跟前受气了。也罢,你好歹姓了这些年的‘司’,我以后便多看顾着你些。”
闻言,司傲晴娥眉微挑,旋即又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喏喏道:“就知王妃最宽宏大度!”
继而她话锋一转:“不过,你如今身陷这清冷的佛堂,如何争得过圣眷正浓的柳贵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