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重责三十大板!”
听此言,司雪巧泪水连连地摇着头,扑通一声跪在君以寒脚边,苦苦哀求。
“陛下,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怀了身孕。”
见对方不为所动,司雪巧愈发急得直淌眼泪,看上去好不情真意切。
“以寒,不要这样,我是真的怀了你的孩子,求求你,相信我!”
也许任谁看了司雪巧此刻的模样,都会信了她的话,可是,君以寒例外。
前世,他见多了司雪巧相似的手段,已被欺瞒到麻木,今生,又如何肯轻易信她。
再相信这个女人的鳄鱼眼泪,自己岂不是可笑至极
?
再听司雪巧嚎哭得声音响亮,君以寒易发烦躁,不由得暴喝道:“都是死人不成?听不见朕说的话?”
闻言,太医们急忙退避偏殿,同时进来四名內侍,他们抬了春凳,手握刑杖疾步上前。
旋即,四人将司雪巧押在凳子上,堵了嘴巴,开始行刑。
被押在凳上的司雪巧开始剧烈挣扎,可她哪里是两个壮硕太监的对手,直被按得死死的。
随着板子落下,司雪巧呜呜乱挣,惹得行刑太监又暗中加了加力道。
顿时,司雪巧满身冷汗,尤其肚腹间不断传来坠疼,似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剥离她的身体。
突然,众人只见司雪巧的裙子下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快速染红了地面。
见状,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行刑太监,他们下意识停了手中动作,朝司雪巧看去。
长凳上的人已然停止挣扎,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
见此,四个太监哆嗦着跪倒在地。
与此同时,范青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他不由向正闭了眼眸的帝王回禀。
“陛下,娘娘的情形似有不妥,她流了满地血。”
闻言,君以寒明显不耐烦地睁开双眼,却在看清地上情形时,神色一变。
继而,他怒吼道:“太医,太医!”
听得皇帝疾呼,正在偏殿候着的几人忙不迭转回正殿。
待看清眼前情形,几人都怔住了
,再见帝王示意,急忙上前为司雪巧探脉。却在他们摸上司雪巧脉搏的一瞬间,皆惊出一身冷汗。
不等几人回神,君以寒已经焦急开口:“如何?”
几人喏喏不敢言。
要知道,之前还是他们言之凿凿,说王妃未怀孕,可事实转眼之间便狠狠打了他们的脸。
在君以寒追问下,孙医令面如死灰地出声:“陛——陛下,娘娘这是——是滑胎的迹象。”
闻言,君以寒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不由暴怒。他随手抓起桌案上的砚台,狠狠地掷了过去,恰好打在孙医令额头,顿时血花四溅。
反观孙医令,正忍着惊痛,摇摇欲坠。
旋即,君以寒吼声如雷:“蠢货,还不赶快救人!”
见太医们终于有了动作,君以寒又补充了一句,声音冷厉如地狱使者。
“若胎儿不保,你们便都跟着陪葬吧!”
听此,太医们的手指抖了抖,愈发惶惶然不知所措。
此刻,观景台。
但见司傲晴临风而立,一身玄色披风,红得几欲滴血。此刻,她正凝眉注视着太和殿的位置。
虽看不见殿内情形,可是她从外面隐约而见的宫人身上,亦可想象室内清形。
先是连番出动的太医,紧接着是凶神恶煞的行刑太监,后又见宫女慌乱小跑。
他们一个个步履匆匆,想来那变故已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