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一些话罢了,哪里能受你如此重的礼物。再说那断脉续玉膏,我行走江湖,自然听过,它可是千万两黄金都求不到的圣药。”
“你不相信我会有?”
见司傲晴看向她,柳承敏解释道:“你若真得了,也是个人机缘,千万藏好了,莫要声张,免得惹祸上身。”
柳承敏如此正气凛然,倒是让司傲晴对她刮目相看,不由得盯着她看了半天
。
见状,柳承敏好笑:“你也不必怀疑我的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虽苟且活着,却和行尸走肉无疑,经此磨难,也算是看开了许多。”
说着,她冷了神色:“除了对他的恨,我倒真的再无所求了。”
听她说得凄凉,司傲晴一时无话。
半晌,她方道:“我回去便让人将药膏送来,你悄悄试试吧。”
此后数日,君以寒倒好似彻底忘记了后宫,忘记了司傲晴一般,一心扑在前朝。
这厢,司傲晴并没有闲着,她于约见柳承敏的第二天,便拿着君以寒特赐的令牌出了宫。
丞相府。
昔日门庭若市的丞相府,如今满目萧瑟。府里除了纪雍尘的旧部,其余下人皆已被遣散。
一身藕荷色素衣的司傲晴,带了木清、木林二人,进得门来便往正厅坐了。
紧接着,木头和木块领了毒天三兄弟进来,站在下首。
见状,司傲晴正色道:“各位坐吧,我请大家前来,是得到消息,需要各位再探查清楚。”
闻言,毒天忙拱手道:“主子尽管吩咐便是!”
听此,司傲晴对着毒天兄弟轻笑点头,又转向木块。
“你家少爷之事,不知两位可仔细探查过,其中有没有可疑之处?”
闻言,木块忙起身拱手,又在
司傲晴的示意下重新坐了。
思索片刻,他迟疑道:“小姐如此一问,属下倒真 觉得有些蹊跷。”
说着,他紧了紧拳头:“记得那天,属下和木头都被同行的副使临时喊去帮忙搭建灾民的房舍。”
此时,木头也接着道:“我想着,少爷身边有两个暗卫跟着,且又远离京城,应该无事,便在少爷的示意下去帮忙。”
与此同时,木块不由得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是啊,他们都太想当然了,以为离了京城,便不会有勾心斗角。
突然,木块又想起,他们帮忙抬石块之事,原本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可完成任务,回到少爷身边。
不想,中途有老妇人带了茶水来,说是感谢他们,非要他们都喝一碗。
也正是那样颤颤巍巍、满脸慈祥的老人,连他们兄弟都放松了警惕。
喝下茶水不久,十几个人皆出现不同程度的腹泻,他们兄弟俩最严重。
那时,他并未放在心上,只以为穷乡僻壤,老大娘的茶水煮得不干净。
此时想来,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木块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他自责地说出那日之事。
“正是因为腹泻,耽搁了一个多时辰,等我们兄弟赶到少爷所在的河堤之时,远远看见两个黑影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