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那机敏之人发觉了此中蹊跷,巴不得赶紧回避,听得总管一言,忙顺势告退。
此刻,司傲晴缓缓上前,清冷道:“范公公,陛下圣驾走远了,我们也尽快赶上去吧。”
闻言,范青迟疑,他心知那是丑事,不愿让人去触陛下霉头。
见状,司傲晴道:“我总归算雪巧的姐姐,她有孕,我理应去看看。”
话毕,她先抬起步子往冷宫方向去。
见无法阻拦,范青只好小跑着去追龙撵。
冷宫。
油灯昏暗,司雪巧冷汗涔涔地躺在床上。她很想起身,可是早有两个嬷嬷强制着让她躺下。
原本冷清无人的屋子,此刻倒是多了几个宫女、太监,又有刚诊脉的太医立在唯一的桌子一旁。
若是放在往日,这满屋奴才,司雪巧定
然欢喜不已,可是眼下,她恨不得一头撞晕过去,只当这是一场梦。
哪怕心知有人害她,可是皇帝那边的怒火,她一时也是难以招架的啊!
正思索着,司雪巧已然听见圣驾到来的唱喏声,愈发吓得一个激灵,瞬间弹坐起来。
与此同时,君以寒大跨步进了屋子。
他也不往前,只冷声喝道:“所有太医,都去给朕把脉!”
闻言,早龙撵一步赶来的四名太医急忙上前,也顾不得床上的女人没有纱幔遮掩了,一个个轮番搭脉。
等待的间隙,范青着人抬了一把紫檀雕龙纹的椅子来,放在屋子正中。
继而,他又扶着君以寒坐了。
待所有人都号完脉,齐齐回禀道:“回陛下,司娘娘确实又有一月身孕。”
闻言,君以寒追问道:“确定只是一月?”
见帝王语气急切,新晋太医令周文春紧忙道:“微臣等探清楚了,将将一月。”
一句话,气得君以寒一把拍在扶手上。
见皇帝神色不对,范青忙清退了众人。
一时间,屋内除了君以寒和范青,只剩下犹自瘫坐在床上的司雪巧,还有地上的司傲晴。
此时,司傲晴款步上前,面露笑意,语气轻快道:“恭喜陛下,您要当爹了。”
闻言,君以寒愈发铁青了脸色,大
踏步上前,一把揪住司雪巧的头发,目眦欲裂。
“说!这野种哪来的?”
被扯得生疼,司雪巧却只能忍着,眼里冒着泪花。
她连连辩解:“陛下,我没有怀孕,真的没有!”
突然,司雪巧看到前面站着的司傲晴,她不由大喊道:“一定又是她,她又用了妖术,让我出现有孕的症状!”
与此同时,君以寒看着眼皮底下这个疯子一般的女人,手指不断收紧!
贱人真真可恶!
他被诊出子嗣有碍不过月余,这贱人转头就怀了一个月的身孕,不是野种是什么!
此刻,司雪巧依然在急切辩解:“陛下,上次,上次孩子没了,就是她害的,她亲口承认了!”
闻言,司傲晴假意惊得往后退了退,沉痛道:“妹妹这般样子,莫不是,有些神志不清?”
一旁的范青也觉得司傲晴言之有理,此刻那个满脸疯魔的女人,可不是癫狂的征兆么?
而此刻,盛怒之下的君以寒,只听见了那句“没有怀孕”,他阴恻恻地笑了。
眼前的情形,仿佛和前世,他对着司傲晴剖腹取子的场景重叠。
只要一想到这些女人都背叛了他,君以寒就神智癫狂,失去理智。
他一把掐住司雪巧的脖子,眼神如阴森毒蛇,在司雪巧的肚子上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