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理会自己,容玲悦愈发愤怒。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骂道:“你们这对阴狠毒辣的母子,竟敢做出弑君之事来!泽国的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呢,你们不得好死!”
这一阵吼叫,终于将慕耀惊醒,他抬起头,看到对面端坐着的王后,不像他母亲一样挣扎、指责,反倒是带着哭腔哀求起来。
“王后娘娘,您放了我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和大哥争抢王位,我会乖乖的!”
闻言,云妙语看了看慕耀,掩唇笑了笑:“三王子还是这么得天真烂漫呢。”
旋即,她冷了语气,嘲讽道:“你以为你如今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儿争夺!”
见她语气不快,慕耀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是个东西,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放过你?当年你们何曾放过我们?”
说着,云妙语情绪越来越激动,她倏然起身,一步步逼问慕耀。
“颜儿被逼着去做质子时,你怎么不替他去?你的好母亲和慕子天那个老东西合伙逼迫我吞下毒药的时候,你怎么不求他们放过我?”
一时间,慕耀被云妙语犀利的言辞问得哑口无言,喏喏着低下头,不敢看对方盛怒的表情。
恰在此时,容玲悦厉声道:“云妙语,那些都是我的错,你何必刁
难小辈,有本事冲着我来!”
闻言,云妙语回身,轻蔑地看她一眼:“你以为,你们谁逃的掉?欠我们的,你们俩今日也该还了!”
“你们已经得到王位了,还要如何?云妙语,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位?我云妙语还真不稀罕坐享其成,可惜呀……”
说着,云妙语语调一转,似乎带着许多遗憾:“说起来,那老东西和你生的贱丫头倒是好命,就那么一死了之。既如此,他们二人作的恶,你们两个便替他们偿还吧!”
此话一出,容玲悦骂骂咧咧:“云妙语,你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便要怪我吗?”
“呵,你不过是靠着些卑劣手段在后宫立足。他的宠爱,你随意,本宫何时与你挣过?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多次害我颜儿性命,又加害于我!”
此时,慕耀急忙辩解:“王后娘娘,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呀,你放过我吧!”
闻言,云妙语转动手上的戒指,迟疑了片刻。突然,她眼中微茫一闪而过。
旋即,她看着慕耀:“你当真想让我放过你?”
听此,慕耀忙不跌地点头:“真的,只要您放过我,我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做牛做马倒不必了,现下就有一事,只要你做好了,本宫就放了你。”
“好,好,莫
说一件事,便是有十件事,我也保证给您办好了。王后娘娘尽管吩咐!”
闻言,云妙语抬头盯着慕耀,旋即她一指女官手中的酒壶,淡淡道:“这一壶佳酿,原是本宫为你们二人准备的,不过你可以让你的好母亲替你喝了它。”
看了看那壶酒,慕耀纵然再愚笨,也察觉到不对劲,他隐约觉得那酒有问题,因此犹豫不决。
见状,云妙语也不催促,仍慢悠悠地转动着戒指。
软榻上的容玲悦却又挣扎起来,她尖利的嗓音骤然响起。
“耀儿,不要听她胡言,那酒一定是要咱们性命的毒酒!”
闻言,云妙语大方承认:“那自然是送你们上路的毒酒呀,不过,你若愿意替儿子喝了他那份,本宫可以放过他。”
听此,容玲悦一张脸都扭曲了,她破口大骂:“你这个毒妇!”
“怎么,你不愿意独饮此酒,而是想拉着儿子一块儿死?”
“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