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过一番折腾,叶岚儿脸色很是苍白,仍然昏睡着。
此时,云清樊一动不动地死盯着易邈鹤,内心焦急地等待着叶岚儿醒转。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
就在易邈鹤已经被云清樊冷厉的目光凌迟无数次的时候,内室终于响起一声微弱的嘤咛。
听得动静,云清樊丢下易邈鹤,健步如飞地进了厢房。
见叶岚儿已经睁开眼睛,云清樊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大跨步上前,握住她的手。
“岚儿,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蛊毒刚解,叶岚儿整个人显得很虚弱,她想动,可是全身乏力,动弹不得。她只好扯出一个极浅的微笑,眼睛眨了眨,示意自己已经好多了。
一旁的司傲晴见状,
开口道:“嫂夫人 体内蛊毒已经尽除,不过她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
闻言,云清樊点点头,旋即,他拍了拍叶岚儿的手,安抚道:“饿了吧?我让丫鬟做些吃的。”
外厅,易邈鹤仍然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此刻,他无比后悔今日与云清樊的冲突,果然是在那山里封闭得久了吗?连外面的形式也把握不精准了。
若说在进入泽国王宫之前,易邈鹤还有几分算计的话,在来到这里,他已经打消了所有不该的念头。
见云清樊进泽国王宫如闲游自家后花园,又见王宫已经易主,且那新王对云清樊很是恭敬礼让。如此种种,已然让易邈鹤认清对方实力,收起了所有侥幸。
如今,易邈鹤只想着怎样让云清樊放过他,放过神蛊堂。
正思索间,云清樊出来。
他并不多言,只在椅子上坐了,随意端起一个茶杯轻轻转动。
见状,易邈鹤向云清樊脸上看过去,却见对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好似在笑,但那带着煞气的神情愈发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须臾,易邈鹤便受不住了,他一低头,磕磕巴巴道:“尊夫人之事,虽然是灵蛇一人的主张,然而,他终究算得上我神蛊堂之人,因此,我难辞其咎。”
说着,易邈鹤抬头看了看云清樊,见对方神
情不变,他不由得心里发虚,却硬着头皮继续。
“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云城主,请您大人有大量,莫和我们小门小派计较。”
闻言,云清樊抬起头,用他死神一样的双眼,定定看着易邈鹤,并不开口。
见此,易邈鹤牙关一咬:“看在我献出解药的份上,请您高抬贵手!”
此时,云清樊终于停下手中动作,金口一开:“我云梦泽从不与人结怨,但是,却从来没有怕过哪个!”
说着,云清樊将茶杯重重一放,继续道:“灵蛇一事,我可以念你不知情,看在你给出解药的份上,咱们之间,也能一笔勾销。不过……”
正暗自欣喜,猛然听对方一个转折,易邈鹤连忙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们神蛊堂若再犯在我手里,便等着被连 根拔起吧!”
闻言,易邈鹤赶紧摆手,赌咒发誓道:“不会,不会,从此我定当严格约束堂中弟子,绝不敢打扰了云梦泽。”
听此,云清樊大手一挥。
得到主子示意,青翼上前一步,带了易邈鹤出去。
此事已毕,司傲晴向云妙语辞行,她那时才惊觉泽国已然天翻地覆,江山易主。
不过,对于司傲晴来说,那都是别人的事,她并不甚关心。一闲下来,她突然发现自己此刻最牵挂的,唯有纪雍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