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数十年前只能依附南麒国才能存活的毛利国不同,今日的毛利国越发富庶,也越发不安份,之前的进贡根本就是在炫耀国力,这次皇上要他们进宫只怕也是想压制毛利国的使臣。
“即刻准备。”
秦岚回屋去换朝服,却见小厮站在原地没有动。
“还有一品命妇”
小厮结结巴巴的说道,秦岚冷佞一笑,像是咬碎了牙根。
“给王妃好好打扮,就算拖也要把她给我拖去!”
小厮得令,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脸上却露出嘲讽的笑容,那个王妃也该让位了。
回到房间的温湄连口气都没喘,便见一大群侍女捧着各色华丽的锦缎走了进来,若不是个个面无表情,她还以为她沉冤得雪了。
“赶紧换上,王爷还等着您进宫呢。”
一个侍女阴阳
怪气的说着,手上的托盘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一个满脸不情愿的侍女拿着一个小箱子,放在铜镜旁,冲她大喊。
“快点吧,奴还有事要忙呢。”
说着,一个膀大腰圆的侍女将她按在了铜镜前,那个一脸不情愿的侍女打开箱子,掏出一个白花花的盒子开始往她脸上抹粉。
没一会儿的功夫,脸上的鞭痕便被盖了个严严实实,娥眉淡扫,朱唇轻点,一个宛如仕女画的女子便显在铜镜中。
温湄伸指点了一下脸颊,厚厚的白粉沾满了指尖。
古人的化妆技术还不赖,涂得跟墙皮一样厚也看不出假白,只是她跺跺脚,只怕地上会落满“白雪”。
“阿晓怎么样了?”
温湄欣赏了 一下古人堪比整容的化妆技术,转身问起阿晓来,那孩子的性格过于内向,她怀疑那孩子有些自闭倾向。
而且在原主的记忆中,似乎还有人想要加害他,她得留心才行。
“世子好得很,不牢王妃操心。”阴阳怪气的声音夹杂着嘲讽,温湄也不深究,孩子没事就好,至于那个能对孩子下手的残忍黑手,她也不会放过。
换好进宫层层叠叠的大衣裳,温湄身上的伤口也早被遮盖得严严实实
,她对着铜镜莞尔一笑,原来这具身体的样貌是这般的动人。
踏上马车,温湄低眉顺眼的坐到的秦岚身侧,适当的拉开了距离。
秦岚有些诧异,她往日不是最喜欢往他身边黏,现在竟然知礼了,压下心里的怪异,秦岚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她几眼。
温湄心里正在盘算待会进宫要怎么做,原来的温湄是大家闺秀,宫里的规矩耳濡目染,她可不懂进了宫该做什么。
两人心思各异,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无话,温湄倒是舒了口气,她撩起帘子看了看,已经到了宫外,一排马车整齐的列在外面,想来宫中是不许驱车进去的。
慈宁王府的马车也停在了宫门口,温湄随着秦岚下了车,秦岚便跟一群官员搭上了话,百无聊赖的端着袖子东看西看,须臾她只觉得指尖发烫,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
好像她见到她的厨刀收纳盒时也曾有这感觉。
温湄紧张的将手掏到袖袋中,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好像没什么不同,紧接着她揉了揉手指,熟悉的刀柄触感传来,她慌张的掏出手,背后浮起一层冷汗。
她刚刚好像能够掏出一把刀,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