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半天不见你们上来,跑这里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还在上面等了半天。”田氏说着进了花厅,就看着年氏在低着头垂泪,不由得叹了口气。早就给她说,哪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让她把他们早早送走,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人家是好了伤
疤才忘疼呢,这一家子是,伤疤还没好呢,就已经忘了疼了。
“要我说,你也不用哭,就把他们轰了出去,爱上哪上哪去!这就是养了一群狼啊!喝着你们的血,还要吃着你们的肉,倒了连骨头渣都不想剩下啊!”田氏是恼怒的什么似的,也是恼了年氏的不争气,年家什么时候,竟然出了个这么拎不清的姑娘,明明自己就是贵人的身子,偏就要忍受丫头的气啊!
“我这不是为了我家老爷,才容忍了他们啊!若不然我也很想,把他们轰了出去,爱上哪要饭,就上那要去,关我什么事啊?”年氏哽咽着,却是说的没有一点底气。
“阿娘可是糊涂了?这就算是把他们轰了出去,还不是两败俱伤的事?”似锦起身扶住了田氏,让她坐在了年氏身边,看着她黑亮的眼眸,按住了她的手。
“怎么就两败俱伤了?你姑丈可是京官,而且。”
“阿娘,您可记得姑丈是京官,满仓也是啊!若是声誉有毁,您觉得他们还能做什么?就盛京城里这些官员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们父子了。”似锦按住了田氏,看着低头哀伤的年氏,终是倒了碗茶水给了田氏,才缓缓
的说。
“当年怨我起了妇人之仁,没有斩草除根,才会有今日的腌臜是非,既然如此,少不得我在出去一趟,把他们。”似锦还没说完话呢,就看着满仓慌慌张张的背着一个人,跑了进来,直奔着绣楼就要上去,却是被刚好下楼的柳儿拦住了。
“你怎么这么莽撞的?这里是主子的绣楼,你也敢乱闯了?”
“不是,是父亲。”满仓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说话都不清楚了。
“父亲怎么了?”柳儿显然也被吓着了,忙带着满仓去了花厅。待满仓把背上的人放下,安置在了椅子里,年氏一声惊呼就扑了过去,雪莹也是惊讶地,看着椅子里的傅如海。
“那些族人也是丧心病狂了,竟然找人暗害父亲,幸而我看着父亲情绪不好,一路跟着,若不然只怕是遭了黑手都不知道了。”傅满仓抹着头上的汗,喘息着,愤恨的说着。
原本就想着一路跟着父亲,找个清静的地方,父子俩畅饮一番,或许能够帮着父亲解开心怀,谁知看到的却是几个泼皮,竟然假装打劫父亲,却是实施暗害,被他打跑了,父亲却晕在地上,只能背着跑回了年王府再说,没想到母亲和妹妹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