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吼,倒将他吼住了,愣愣的看着妙音,突然他似乎又想起什么阴暗的往事,突然撇嘴道:“哼——刚刚还说什么妇德,这会儿便动不动掀男人衣裳,想必像我这样的光身男子,你见过不少吧。”
他言语之中的恶意她又怎会听不出来,她却混不在意,只沉声道:“在我妙音的眼里,病患便是病患,男人和女人没有分别,你的眼里只有伤口,心里只想着如何治疗这伤口,不像有些人心里那么多的龌龊想法。”
男人皱眉,什么叫有些人的心里有许多的龌龊想法?她这是在含沙射影的骂他吗?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哼——”男人似乎跟妙音对上了,不呛她一两句就是不甘心。
妙音懒得理他,昨夜一夜未睡,她身心惧疲,实在无心无力与这鸡婆男斗嘴。
见她拎了药箱转身就走人了,男人在床上气上叫唤了半天,妙音就是不理他,径直回了自己的木屋。
却谁知,刚推开门,便见到一位中年汉子正将与她同住的一位女子按在地上
撕扯衣服,那女人哭得眼睛都肿了,脸上还有明显的掌印。
另一位女人吓得躲在屋角瑟瑟发抖,也不敢吭声,连哭都不敢。
“住手。”妙音气得直发抖,光天化日,光天化日——这禽兽竟然,竟然——
中年汉子明显一怔,回头看向拎着药箱的妙医,脸上淫笑不断:“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妙医啊,听说你可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呢,怎么着?你想替她让爷疼是吗?”
妙音气得将药箱扔在地上,从里头拿出一包药粉,扬着手道:“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毒药?我告诉你,我可不单会医病救人,我杀人也绝不手软,尤其是你这种败类人渣。”
那中年汉子是见识过妙医救下万千灾民的,知道她医术了得,自然相信她的话,能救人,也能杀人,她手里那包药粉,若真是毒药,自己岂不是要玩完了?
想到这里,汉子立时便发了一身冷汗,陪笑道:“我是开玩笑的,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便夺门而出,一刻也不敢停顿。
妙音冲到女人身前,检查了她的伤势,见她只是有些皮外伤和淤青,也算放下心来,道:“没事了,他已经走了。”
妇人跪在妙音身前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妙医,您救人救到底,说话也有分量,您帮我求求二当家的,放我回家去吧,我家里还有个三岁的孩子啊。”
另一个妇人也爬了过来,并在一起朝她磕头。
妙音苦笑:“我也想回家呢,我也是被他们抓上山的,我说话他们未必会听。”
两位妇人颓丧的伏在地上痛哭。
妙音回头看了看外头,见又有一位长相萎缩的男人在外边探头探脑,心想她们住在这里肯定不安全,这些人还会再来,自己有二木暂时护着,可她们呢,谁肯护着她们?
她脑子一动,想起刚刚见过的大当家,那家伙看起来虽然冷酷无情,口舌毒辣,可应当不是个顶坏之人。
或许他能护住这两个妇人也说不定。
“你们随我来。”妙音拉起两位妇人便走,回到大当家所住的木屋。
那毒舌的男人正无聊呢,瞧见妙音回来眼前一亮,正想着用什么词语来讥讽她几句,便见她身后跟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妇人,立时又皱了眉头,沉声道:“你又回来干什么?还带着两个哭丧的。”
妙音白了他一眼,不温不凉道:“你又没死,她们哭什么丧?不过是被人欺负了罢了。”
男人看向两个妇人,见其衣服头发皆乱,脸上还有明显的指印,嘴巴也被啃破了皮,有些微肿,立时便知道怎么回事,眉头更是皱得深拢,冷声道:“谁做的?”
妙音哼了一声,学着他的调调不阴不阳道:“谁知道是谁?你们这土匪窝里这么多土匪,我怎么认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