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震怒,短短时间内,他便痛失两个孩子,这绝不是巧合,也不是天意,而是有人恶意为之,不想让龙嗣诞生。
恶意杀害龙嗣,这罪名就大了去了。
皇上夜审喻皇后,喻皇后抵死不认,只说让李妙玉跪了一刻钟,旁的什么事也没有。
于是,元卫风将为李妙玉诊治的莫妙音叫来厚德宫。
“莫太医
,你如实说,玉贵人今日小产,可是因为跪了半个时辰所致?”元卫风凝着妙音,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发觉什么也看不出,不知是她本就表里如一,还是隐藏的太好。
妙音扫了跪在御前哭泣不断的喻莹莹,只觉就算做了皇后,也未必就是人生的巅峰:“回皇上,微臣刚刚在玉贵人宫里查验玉贵人平日喝的保胎汤药,发觉那药有些问题。”说着,她将手中的药方呈上,又道:“此药方确为保胎药方,可里头药材的份量却是不对,其中有两味药分量偏重,若长期服用,最是容易滑胎。”
“也就是说,若今日皇后没有罚跪玉贵人,她也有可能会滑胎?”元卫风俊眸微眯,眸中露出危险的光芒,果然,果然有人心存恶念,谋害龙嗣。
妙音看了眼脸色越发白的喻皇后,淡声道:“也不尽然,若今日玉贵人未曾劳累久跪,或许胎儿还有办法保住也未可知。”
喻莹莹侧目瞪向妙音,怒道:“你胡说,她那胎根本就保不住,这跟跪不跪有什么关系?”
皇帝刀刃般锋利的目光定在喻莹莹的脸上,阴沉着嗓音道:“你怎么知道?你怎知玉贵人的胎不保?”
喻莹莹脸现惊慌,心知一时口快说错了话,可这话一旦说出,便如泼出去的水一般不可回收。
“臣,臣妾只是,只是猜测而已。”
“是吗?
只是猜测而已?”元卫风脸色阴沉,眸中凶光毕露,沉声道:“还是说,这一切,压根就是你所为?”
“不不不,皇上,您冤枉臣妾了,臣妾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元卫风摇头:“我冤枉了你?那么你说说看,你自己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有?如今因为你,玉贵人的孩子也没了,你告诉朕,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想要朕断子绝孙吗?想要朕将这天下拱手他人?”
顿了顿,元卫风似是又想到什么,脸色越发的难道:“还是说,你想要朕将这天下,拱手给你们喻家?”
喻莹莹吓得语无论次,不断的将头磕在地上,哭泣道:“皇上,臣妾绝无此心,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狡辩,你好好在这厚德宫反醒反醒,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再出厚德宫兴风作浪。”元卫风撂下狠话甩袖便走,绝然冷酷,没有丝毫的留情。
眼见着皇上离开厚德宫,喻莹莹一腔怨气无处可泄,竟又盯住了妙音:“是你,都是你搞得鬼,如今害我成这般模样,你满意了吧?”
妙音耸肩:“皇后娘娘,您说话可得有依据,玉贵人喝的安胎药,您敢说不是您做的手脚?上回在御花园荷池畔,您难道不是想要嫁祸于我而自己跳下水?今天玉贵人失了孩子,你敢御跟你没有一点半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