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洛生和洛老爹的关注点不同,他则问道:“原来你的绰号叫妙医?”
妙音笑着摆手:“都是那些人瞎叫的。”
洛生好奇心起,自然要问个明白:“为什么叫妙医?”
妙音拿眼瞪了郑州一眼,怨他没事掀她老底,害她不断编谎:“妙,妙手回春嘛,就是这样咯。”她干笑着低头喝汤,一副别再理我的模样。
又因喝得急了,竟呛了一
口,蹲在一旁咳嗽不断。
郑州赶忙给她拍背顺气,以匆匆倒来一杯水,还拿自己的衣袖给她擦嘴角,各种体贴入微。
这种体贴入微若放在一男一女身上,可以说成是感情好,蜜里调油,你侬我侬。
可在洛生和洛老爹看来,他们就是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这般模样,就不太美观了。
妙音对郑州的这种体贴也是极不适应,她不是三岁小孩,更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她知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百般示好,代表着什么。
她没有沾沾自喜,在经历了元阡陌和元卫风的霸道总裁强势爱之后,她实在无法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感到高兴,有的只是无奈与抗拒。
她知道一个男人在想得到又得不到的情况下,会冲动的做出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便如当初温润如玉谦谦清和的元卫风,在得知她心属白文昊之后,所使出的那些手段。
她并不了解郑州,也不想了解,她原以为,她和他的交集,在淮安时便已经结束,这一次,是个意外,她也不想将这个意外发展得太过浓深。
妙音伸手拍掉郑州给她擦嘴角的手,不悦道:“我自己会,你管好你自己。”说着还挪了挪身子,尽量距离他远点。
郑州微愣,随即笑道:“怎么,害羞了?”
这句话问得,立时让洛老爹和洛生侧目望来,好奇怪的问话,他们同时很奇怪,莫音会如何回答。
妙音玉面微红,又气又恼道:“羞你大头鬼,我看你毒也清
得差不多,明天就走吧,我们这里养不起你这樽大佛。”
洛生一听,立时便来了精神,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我也觉着他毒清得差不多了,刚刚拎着我时,感觉他力大无穷,肯定已经痊愈了。”
郑州立马急眼了,瞪圆了眼珠道:“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见我力大无穷了?昨天施针时你不场?没瞧见我身上的毒血还没干净?”
妙音哼了哼,道:“我瞧着你也觉得差不多痊愈了,就算不施针驱毒也死不了,明儿你就走吧,回家找个大夫给你开些清血毒和补血的药,过阵子就能彻底痊愈。”
郑州摇头似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我觉得自己还很虚弱,还走不了,若非要走,你也得跟我一块走,不然我半道上出了什么事,咋办?”
瞧着他熠熠生辉的目光,妙音有些烦恼,于是别开目光哼道:“咋办?凉拌,我好心救了你一命,你到好,还想赖上我?我告诉你郑州,门都没有,窗也没有。”
郑州眸光微黯,他明白妙音话里话外的意思,知道她目前对他没有感情,只是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病人,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感情如海水涨潮般汹涌而来,却没有退潮的迹象。
郑州不再说话,埋头吃饭,妙音也被搅得没了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心里计算着洛生的钢板还要多久能拆,院里头的那四株馥仙草还有多久能摘,她究竟还要多久才能离开洛家庄,她想早些去边域,早些见到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