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目光奕奕的看着妙音,瞧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甚至为了白文昊而苦苦哀求他,心便如被万千针刺般难受疼痛。
他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声音瞬间冷了三分:“我为什么要救他?你知道的,我救他,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只有无穷无尽的坏处。”
妙音知道郑州对她的心思,也明白他话中之意:“郑州,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早知如此,我当
初就不该救你。”
郑州目光闪烁,侧目凝着她的眼睛,笑道:“妙音,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你我都明白,就算时光倒转,让你重新选择,你依然会救我,因为你是妙音,你不是我郑州。”
“你——无耻,你别忘了,你父帅还躺在病床上等着解药救命,而这世上,只有我能救你父帅,只要你答应救文昊和他的那些手下,我一定让你父帅平安无忧。”
“你这是在和我做交易?”郑州挑眉。
妙音冷笑:“怎么?你父帅的性命,还敌不过区区白文昊和那些伤兵么?”
见郑州未言,妙音又道:“我可是亲耳听见,你父帅一直很记挂你,甚至说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算没有找到解药也没关系,你父帅这般爱护你,可你呢?为了区区个人私利,却能置父帅性命于不顾?”
郑州面色微变,眉头越发紧拢,随即又道:“我父帅自然要救,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只要你答应我,我便帮你将白文昊和那些伤兵都弄出去。”
妙音知道他要提的要求是什么,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性,连思维模式都一模一样,元卫风如此,郑州亦如此。
“我会留下,仅仅以军医的身份。”她别过头不再看他,这张原本并不讨厌的脸,她现在不想再见。
郑州知道妙音性子烈,逼得太急搞不好会适得其反:“好,既
然你答应了留下,我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
“你也记住对我的承诺。”妙音没有再看他一眼,扭身走出那阴暗的角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郑娇的营帐外,只觉得今天的夜晚特别凉,那股子寒意似乎是从骨血之中往外散溢。
她和文昊经历了这么多,为何老天爷偏偏要这样戏弄她,非要将他们拆散不可吗?
“谁在外面?”守卫士兵重重的喝声将她惊醒,她慌忙擦干脸上的泪水,挤出一丝笑意自阴影中走至光明处:“是我。”
在文昊受伤的那段时间,她几乎天天出入这里,守卫们没有不认得她的,其中也有人去过军医营帐找她瞧过病,自然对她更是熟悉。
“原来是莫大夫,您这么晚来——”
妙音笑道:“是将军让我来看看白公子,将军今天要留在元帅的帐内,又放心不下白公子,便差人让我过来瞧瞧。”
守卫闻言自然没有不信的,一个军医犯不着来骗他们,当下二话不说便放行了。
内帐灯火通明,白文昊正躺在地铺上瞪着眼睛发呆,见妙音进来,立时自地铺上跃起,冲上前捉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这么晚怎么没休息?”
妙音柔柔一笑:“你不也没休息。”
文昊俊面微红:“我在想你。”
心特别痛,就像有人在用刀将她的心一刀刀切开,血肉模糊,痛苦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