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他一手捂着溢血的伤口,一手连连摆动,着急的解释着。
妙音脸色铁青,怒道:“你还不走?”
郑州连忙点头:“走,我这就走。”说着快速往后退,谁知又踩在了刚刚那块沾了鲜血的石块上,那石块沾了水和血,在本就湿滑的石板上犹如踩上圆珠般滑溜。
砰的一声巨响,郑州这家伙非但没退出池洞,竟摔进了空间本就不大的水池……
在妙音的一声尖叫下,他十分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嘴中不断的解释着这只是一个意外,并非有意耍流氓。
妙音气得不轻,喝令他闭紧双眼不许偷看,自己侧快速爬上岸套上衣服。
待穿戴好,这才让他睁开眼睛上岸。
郑州十分惭愧的低着头爬上岸,连正眼也不敢看一眼妙音,很怕在她眼中看
到鄙视的目光,他说他不是有意偷看的,她会信吗?他说他不是有意跌入池中的,她会信吗?
她当然不会信!
“郑州,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无耻下流之人,亏我还当你是朋友。”妙音迅速将湿漉漉的头发盘起,扎成男子发髻。
因今日为郑元帅施针时温度实在太高,她出了不少汗,脸上的易容物亦出现融化的迹象,为了不露馅,她这才匆匆赶来这种秘密基地洗个澡顺便将脸重新易容。
没想到,竟被郑州这可恶的家伙一路眼踪,甚至偷窥她洗澡,这还不算,竟当着她的面假摔,故意跌进这池中,想要趁机占她便宜。
郑州连跪下磕头陪罪的心都有了:“妙音,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无心的,我见你,见你匆匆离开营地,又背了个包袱,我以为,以为你要——”
“以为我要逃走?”妙音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我走的这条路,是能走得通的路么?你以为我要逃走?却偏偏不叫我,任我走进这石洞,眼睁睁的看着我脱光所有衣服,依然不吭声,藏在一处偷窥,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郑州感觉他再多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真真正正的体会到百口莫辨的感觉。
“我知道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便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我留下你,只是因为我真心喜欢你,我对你的心意纯洁无暇,没有半点杂色,今天的事真的是个意外。
”
妙音将衣服打包好,拎着雨伞迅速离开石洞,对他深情款款的告白置若未闻。
郑州浑身湿透,额角还淌着血,这要换作是平时,妙音一定会迅速的帮他包扎止血,可今日,她竟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又怎会管他额头是否还淌着血?
便如来时一般,他远远的跟在她身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怪只怪自己在看到她洗澡的那个瞬间没能迅速离开现场,令她当场捉住,这能怨谁?
试问哪个女子在发现自己洗澡被偷窥之后还能淡定?
郑州刚回到自己的营帐,还没来得急梳洗一番,便有士兵前来禀报,说元帅已经醒来,请他前往帅帐。
父帅醒了,他十分高兴,也没顾得上清理一下伤口便匆匆赶往帅帐。
他赶到帅帐时,郑海已经先他一步到了,见他这幅模样,立时皱眉道:“你这是什么德性?也不知道整理干净再来吗?”郑海身为郑州的大哥,从前在家中时,便常常以大哥的身份训斥郑州和郑娇。
无论训得对不对,人家是大哥,多少要给些面子的,所以也就养成了郑海动不动就拿大哥架子的毛病。
只是可惜的很,如今的郑州已经不是从前的郑州,自从他亲眼见到自己的未婚妻与大哥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后,他在心中已经不认他这个大哥。
既然在郑州心中郑海已经不是大哥,那么对于郑海的训斥,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甚至丢给他一个白眼,讽他爱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