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了一片,能不疼吗?
一得了自由,林昔瑶迅速的收回了手,并滑下了袖子来遮住了手腕上的一片红肿,然后对宇文宸恭敬道:“回殿下的话,不疼。”
这句话怼的宇文宸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这会儿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不小心卡了一根鱼刺,吞不进去,咽不下,说不出,道不明,难受的很。
“如果殿下没有什么事的话,清宁就先告退了。”
林昔瑶退开一步,对着宇文宸又服了服身子。
宇文宸身子微微一颤,他犀利的目光落到她平静无波的面容上,见她不为所动,宇文宸只得木然的抬了抬手。
她前脚刚走,宇文宸感觉自己就像是抽了魂似得,就连身体和眼神也都下意识随着她的背影而去。
等林昔瑶走远了,宇文宸这
才抬手招来了向来喜欢耍活宝的常远,神色不愉道:“孤做错哪里了吗?”
常远也是一脸茫然,他见宇文宸这一次是真的在等他的答案,便认真想了想,然后提醒道:“会不会您刚刚的态度不太好?”
闻言,宇文宸的眸色一紧,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刚刚乍一看到林昔瑶时候的画面。
他丢下了刘娇,在仁寿宫外徘徊了好几次都没有进去,好不容易等到她出来了,却远远见到她跟宇文铭两个拉扯在一起。
好吧,说拉扯是有些过了,但两人靠的那么近做什么!
刚开始林昔瑶走近了宇文铭半步,跟宇文铭低声说着话,再后来,不知道宇文铭是想到了什么,竟然还凑到了林昔瑶的耳畔俯身说着悄悄话。
天知道看到那一幕的宇文宸差点儿就要将宇文铭剁碎了喂狗。
在那一瞬间,他的脑子里就不由得想起了昔日在落霞山,在福满园,她都是主动去找宇文铭的。
而他呢?
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主动找过自己!
这样一想,宇文宸就更生气了。
他猛地一跺脚,咬牙切齿道:“没心没肺!不识好歹!”
宇文宸周身散发着可怕的怒气,常远吓的
连忙倒退了三步,再不敢多嘴。
“凭什么都要孤一直去就着她。”
“孤非她不可吗?”
“孤为什么要热脸去贴人家的冷眼?”
……
东楚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在御花园里发出了从未有过的一连串抱怨和沉重的脚步声。
常远躲的远远的,面上带着跟宇文宸同仇敌忾的气愤,心里却不由得诽谤——
上次您也是这么说的。
您倒不是非她不可,那您召了十个美人进东宫,转身就将人家美人儿关了起来是怎么回事儿?
常远认命的叹了一口气,转头对前来报信的初一道:“我跟你打赌,三天。”
保证三天之内,自家主子就得眼巴巴的去翻海棠院的院墙。
闻言,初一摇了摇头,伸出了两根手指头,笃定道:“两天,不能再多了。”
见状,常远红口白牙笑道:“就赌你上一次得赏的那以坛极品花雕!”
初一有些肉疼,他都还没有舍得喝呢,就被常远这厮给盯上了。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于是一咬牙道:“如果我赢了,我要上一次主子赏给你的龙泉剑。”
“你还要不要脸?”
“你还要不要赌了?”
“赌就赌,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