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您怎么会在这?”她有些疑惑的道。
“这里有病人,老夫自然在这里。”秦伯捋了捋自己下巴那一绺花白的胡子,高深莫测的道。
“那裴公子呢?他的腿好了?”花几枝又接着问道。
靖王和裴羡渊公然关系匪浅,看来这个秦伯也不会是一般的大夫,也是,给裴羡渊治腿的怎么会是一般人呢。
“还早着呢。”秦伯不由得叹了
一句。“王爷的毒已经结了,我不过是白日里过来看一眼,最后还是要回裴公子那里去的,所以这不是把你找过来了嘛。”
秦伯语气和蔼,花几枝总会生出祖父还活着的错觉来。
给花几枝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秦伯擦离开,如上次一般,这座宅子很是冷清,下人们也只是埋头做事,从不多说一句话。
喂药擦身的事印卓都会做,而花几枝要做的就是,晚上守在靖王身边——毕竟印卓白日里还有很多事要忙,不能总熬夜。
靖王房里另外支了一张小榻,就在离靖王的床
的不远处,花几枝今儿就要睡在那里,临睡前,她绞了帕子给靖王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正准备收回手起身离开,靖王却忽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他的力道很大,大到花几枝有些怀疑靖王究竟是不是醒着。
她见他嘴皮子动了动,但是她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花几枝俯下身去,将耳朵贴到他嘴边,试图听清他都说了些什么。
“母妃……别走……”
费了好大的劲,花几枝终于听清了靖王说的话。
她有些诧异,总觉得这样的话不该是他这种人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