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稍稍愣了愣，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凤矜不是一向都是靖王为眼中钉肉中刺吗，怎么现在倒是替他说话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四皇子顿了顿，又接着道：“就因为他是你儿子吗？”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依他看

，凤矜对靖王比对谁都狠，这个理由在她这里应该是不成立的。

“嗤。”凤矜的笑声更为不屑。“要是这真的是他做的我会高看他几眼，只可惜他永远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自己这些年来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对萧枳下手，他只是一直回避，极少反击，也从没有落井下石，都说靖王残忍暴戾，说到底不过是个优柔寡断的主。

无毒不丈夫，就凭他对自己下不了手这一点，他就不能成什么大事。

凤矜一直是这样想的。

对自己尚且如今，那狗皇帝再不济好歹也是对萧枳也是有养育之恩的，萧枳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跟他是不是自己的儿

子没有关系。

“那会是谁做的？”四皇子喃喃道。

先帝的遗体他们是看过的，那把匕首虽然被拔了下来，不过心口上还留着一个狰狞的伤口，就算那伤口不足以致命，也的确有人在先帝的心口上插了一刀。

“不过是那狗皇帝给他下的套罢了。”夫君轻笑道。

她跟皇帝也是打过许多次交道的人，她了解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皇帝要是不知道萧枳的身世，萧枳兴许还有一线生机，可他知道了，要考虑的就只是如何让萧枳的死对大梁更有利。

四皇子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凤矜，他很好奇她想的都是些什么，靖王是她的儿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当真半点儿都不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