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然端着一张万古不变的冷脸,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七岁的儿子,声音充满着压迫力。
“儿臣参见父皇!”小正太连忙跪好,乖乖地问安,丝毫没有刚刚闹着要娶姑姑的时候那股子顽劣劲头。
不远处的陆暖见状,操纵着轮椅走过来,边走边道:“哥哥你真的是越来越吓人了。
别说是陆无,我看到你,都先心里怵
三分。”
听了这话,陆斐然抬头看她,眼神终于是软了三分:“他又说荒唐话闹你了,等凌淳回来,让凌淳教训他。”
这七年来,陆斐然励精图治,将整个玄战的国力增强到了令人不敢窥伺的地步。
七年前,陆无满月后,陆斐然忽然宣布遣散后宫,同时把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儿子交给了凌王殿下和镇国长公主夫妇两人教养。
此后,他一心扑在国事上,但凡有人劝他纳妃,不管是谁,都会被送去天牢七日游。
五年前,塞北小国忽然凝聚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开始频繁骚扰玄战国的边境。
牧权川镇守在南
疆,分身乏术,无奈之下,陆斐然甚至都想要御驾亲征了。
满朝文武吓坏了,联名上奏,请凌王殿下出山,同时保证不再催着他们的皇帝开枝散叶,这才算作罢。
而在凌淳挂帅出征之前,陆暖就已经深居宣德府和皇宫,没有人再见过她。
凌淳出征之后,更是低调得几乎销声匿迹。
直到两年前,唯一的皇子不知道怎么闯进了国子监,巴拉巴拉的一张小嘴儿把国子监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都给说哭了,陆暖这才重新出现在人前。
那时候,大家才发现,这位名满天下的镇国长公主,竟然是坐在轮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