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那你就糊涂着吧,这个东西,不可说,不可说,不可说呀。”
“你说的这些姓氏,我基本上都没听说过。那些大家族的呢,你就一个都不知道吗?”
“我又听不懂他们那呜哩哇啦的兽语,当然只捡我感兴趣的东西听了。反正也没有啥用,记住那些干啥?”
赢北山知道在这个话题上,他是问不出什么了,干脆,直接说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
“小兄弟,你这次啊,可是真的给朝廷出了个难题啊。”
归海望一听这话,当即就不高兴了,停箸歇杯,抱着手臂置于胸前,身体靠在椅背上,准备好好听听接下来,赢北山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赢北山虽然不懂微表情,但是,对方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他还是读懂了一些对方的意思的。
“哈哈哈,小兄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向你致歉。你绝对是有功于大夏朝的,你的功劳不啻于开疆拓土。
但是吧,任何事物,它总是有着两面性的。
东北军部这边的烈士遗孤,算是因为你,得到了妥善的安置。这个消息传开了后,其他军部的人也知道了,你知道,自古以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的。
大家都没有的时候,谁也不说什么。但是,现在,你有了,别人没有,自然意见就出来了。当然了,这跟你,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于是,各个军部就都想也仿照咱们这边,也找个侨民安置区,纷纷上书。但是,大夏朝的那些邻国们,自然就各个自危了起来,生怕重蹈倭国的覆辙。
所以,现在朝廷的上上下下,吵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噢。陛下被闹的头疼,都好些天没有休息好了。
陛下想把大夏朝所有的烈士遗孤,都给安置了。可是,放眼大夏朝,又有几个像你这样有魄力的人呢?
军部直接参与的话,那岂不是又要让大夏的百姓们,陷入到刀兵之祸里?
所以,陛下也很为难啊。”到底是一家人,你看这话说的多漂亮。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归海望终于听明白了,这是皇帝又想让马儿跑,又不想喂马儿草啊。
要么说人家是当权者呢,啥话都让人家说了。你还不能公然反抗,否则,一大堆大帽子都等着你呢,你敢伸头试试,直接压的你抬不起头来。
可是,归海望也不是轻易低头的主儿,你有来言,我就有去语啊,诉苦卖惨,谁不会啊?
“赢大监军啊,这里面的事儿,您还不清楚吗?如果不是为了我的父亲,我怎么会放弃发展正好的乙尘小队,投身其中呢?
是,是有很多人感念当初的——东北护国军独立连,抛家舍业的也加入了其中。
别人可能还不知道,但是,您可是常年在军营里面的,您能不知道打仗的情形吗?
看着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逝去,看着战报上那些冰冷冷的数字。要知道,那,可都是一个个家庭里的儿子亦或是父亲啊!
很多人,甚至还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您就没有想过他们的家人们?在军队里的,至少还有一定的保障,可是,加入新东连的那些人,他们算是什么?
我现在总觉得,是我把他们送进了火坑,我觉得,即便是我用一辈子,也都赎不完我对他们所犯下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