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是真想不明白,老爷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想着把朱高爔塞过来,一起带到大同去修筑城池。他能干啥
能吃,能喝,能拉。
除了这些,一个不会!
朱棣平常在家里带带娃就算了,一想到出去干了一天的活,回去还得应付这小子,听这小子叭叭乱收,朱棣就有一种两眼一黑的感觉。
姚广孝听到朱高爔话,睁开了双眼,微微一笑:
“小殿下说得不无道理。”
朱棣无奈,“道衍师父,你什么时候也向着这小子说话了。”
道衍嘴角依旧挂着笑容,看起来莫名有些神秘:
“王爷可不要小瞧了小殿下啊。”
朱棣皱着眉头,看向道衍,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
这个黑衣和尚,一直以来都是神神秘秘的,有的时候,就连朱棣都对他是既倚仗,又猜忌。
而今他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朱棣凝眸看向朱高爔。
难不成这小子真有什么奇特之处
不会是把周岁宴时,说得那些话给说全吧
朱棣嘴角抽了抽。
那还是算了吧。
正当朱棣在琢磨着要不要出去骑马的时候,后方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他掀开帘子,向外头探了一眼:
“三保,他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朱棣话语里没有带名字,但是无论是马车中的朱高爔,亦或者是马车外的马三保,都知道朱棣口中的人究竟是谁。
说起这件事情,马三保的脸上就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代王爷据说有些闹肚子,现在上吐下泻,车马都停止不前了,说是要找大夫。”
这个代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娇生惯养的毛病。
自从上马车开始,他就开始各种毛病,什么马车里坐着不舒服,结果出来骑马以后,一会儿又累得不行,听说大腿之间都起皮了。
当时朱棣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沉默了良久,不得不再一次接受这个弟弟是个真废物的事实。
结果现在好了,躺在马车里,都能躺出事情来——开始上吐下泻了。
这事整的……
关键人家是真有病,还不能说什么。
是故朱棣心中再憋着火气,也只能冷声说了一句:
“那就……”
话没说完,马车里朱高爔就小小声地开始对着道衍说话:
“随行大夫就跟在身边,停下来干嘛大夫也在车上不就行了至于出恭的问题……搬个恭桶在马车上不就行了”
诶
这似乎也是个办法
朱棣回过头,看了朱高爔一眼,突然有些赞同方才道衍和尚所说的话了。
这小子有的时候,也算得上是个奇才。
带上他,有的时候说不定真有点用。
于是,朱棣大手一挥,将朱高爔的话如是复述了一遍。
马三保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却没有反对的意思。
原因很简单,这个代王的事情……确实多了点。
此去大同,路途遥远,行程紧迫,实在是禁不起耽搁。
只是另一边。
当朱桂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的脸都忍不住绿了。
恭桶、大夫还有吃喝拉撒,都在马车上。
他不仅会被熏死,还会颜面全无!
……
而另一边。
朱高爔再次和朱棣唠上了。
虽然这个所谓的“唠”,更有可能是单方面的“唠”。
就见朱高爔一个人,兀自在那滔滔不绝:
“爹,我叫你带上的蒯富一家人,你带上了没?我可跟你说,你可别小看蒯富。他这人是有真本事的!蒯富看似只是对海船有所了解,但是相对于建筑上的造诣来说,什么海船上的了解……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朱棣听着这小子的叨叨,只觉得耳朵疼。
果然,距离产生美。
也不知道徐妙云整日和朱高爔待在一起,究竟是怎么忍受这小子的魔音贯耳。
一想到这里,朱棣就一把捏住了朱高爔的嘴,变成一个尖锐的,宛若小鸡嘴巴的模样,随后就道:
“都带上了!你收了嘴上的神通吧。睡一觉,大同就到了。”
朱高爔呵呵了。
睡一觉就到了
你以为是高铁呢
诶
怎么又想起记忆中的东西了。
朱高爔翻找着那些零碎的记忆,一时之间,对着大同充满了向往。
他朱高爔……也要放开手脚,好好大干一场了!
下一秒,朱棣直接单手将他镇压在马车上。
第三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