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洇拿着银针在蒋龙昌的足底徘徊，“听说涌泉穴扎下去很痛，万一没扎准，疼痛难忍不说，还有可能导致肾功能减退。”

作为一个上半辈子恶贯满盈的畜生，蒋龙昌最怕的就是失去某方面的功能。

一听姜景洇这么说，蒋龙昌急得吚吚呜呜说了好几句话。

“你说什么？”姜景洇皱着眉头，很遗憾的样子，“你戴着氧气面罩我听不清，要不我帮你取了吧？”

说着还真上手拿起了他的氧气面罩。

蒋龙昌唯一还算灵活的部位就只剩下脖子，拼了命地摇头。

姜景洇心慈

手软地把氧气面罩放回原位，说：“我第一次帮人针灸，没什么经验，要是没扎准的话，还请蒋总多多包涵。”

“别别别……啊！”

蒋龙昌喉咙里发出微弱的猪叫声，却因为戴着氧气面罩，声音没机会传出去。

他这辈子都没体验过这样的痛感，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子，一寸一寸地在捅他的穴位。

那一瞬间足底又酸又涨，竟然比被柳云溪爆头还要酸爽。

“遭了！”姜景洇夸张的皱起眉头，说，“扎偏了。”

蒋龙昌已经绝望得说不出话了，两行老泪顺着松松垮垮的眼部

赘皮潸然落下。

姜景洇心里总算是痛快了，拍拍蒋龙昌的肩膀说：“别伤心，虽然你的肾功能减退了，但是你下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了，也用不着这玩意儿啊！这么一想是不是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