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洇猜到他不记得了,只是像白灵汐说的那样,试图用一些熟悉的事物唤醒他的记忆。
她打开丝绒盒子,拿起放在里面的那把车钥匙,说:“这是你送我的。”
“用戒指盒装车钥匙?”霍矜晏眼神高贵又冷艳地瞥了姜景洇,十分嫌弃地说,“我应该干不出这么蠢的事。”
“蠢吗?”姜景洇莞尔一笑,说,“好像是听蠢的。”
她捏着丝绒盒子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当时觉得很蠢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却只记得霍矜晏送礼时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小狗一样,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不像现在这样,清冷淡漠,仿佛隔着一层纱,任谁都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霍矜晏。”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严肃地叫过他的名字。
霍矜晏本能的坐直身子,“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抓紧了些。
“你为什么要撤销对黎晚棠的起诉?”姜景洇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
“就算你失忆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你难道就没有问一下夏特助吗?或者虞秘书?或者你母亲。”
说起来姜景洇就觉得有一肚子气憋着,不上不下,万分难受。
“黎晚棠她指使余美倩和蒋甜给我们下药,你怎么能……怎么能撤诉呢?”
撤诉也就罢了,他还大晚上的约黎晚棠来家里谈事儿。
到底什么事情非得晚上谈不可?
白天是见了面要死人吗?
姜景洇越想越气,瞪着霍矜晏的表情严肃无比。
霍矜晏下意识要开口解释,话到了嘴边突然反应过来,他没有向她解释的必要。
这件事远比姜景洇想象中复杂,他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到了。”霍矜晏把车停在姜景洇小区门口,催促着她下车。
没想到时间这么不凑巧,姜景洇还没
有得到一个答案,车子就到了目的地。
看样子霍矜晏是不会告诉她原因的。
姜景洇心不甘情不愿的拉开车门,霍矜晏这次倒是绅士,下车帮她把后备箱里的行李拿了出来。
“我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姜景洇扒着车门,大有一副“你不让我问,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无奈霍矜晏只好点头,“问。”
“你和黎晚棠会在一起吗?”
她不知道在自己出现之前,霍矜晏和黎晚棠到底是什么关系,只知道黎晚棠面对记者时都大方承认自己喜欢霍矜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