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今闻擦了擦手,直接牵着他离开。
谢今闻用灵力扫了一遍整座宫殿,立刻就识别出了谢眠大概会喜欢哪些地方。
“跟我来。”
谢眠立马屁颠颠的跟上,去的第一站,是镜斐的海花园。
整体呈现出透明,蓝汪汪的色调。
“哇!”
谢眠惊叹一声:“这么深的海底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花!开的真好看!”
谢眠迫不及待的就跑过去蹲下,这花是开在水里的,有一点像荷花,但是叶瓣却是透明漂浮状的,只有中间是淡粉色的花蕊。
“哥哥,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谢今闻点头:“北海特有的流光荷。”
谢眠啊了一声:“那为什么这里会有?”
“源岸移植的,看这样子,应该培育了很久才培育出适合南海环境的流光荷。”
“哇,源岸这么爱!”
“看来阿斐的海花园应该有很多这样的花了。”
谢今闻拉着他:“难道我不爱吗?”
谢眠歪头:“啊?”他有些不太能理解。
谢今闻轻咳一声,不太自在的开口:“我之前也给你种过百叶蕉,但是失败了……”
谢眠噗嗤一下乐出声,凑上去亲亲谢今闻:“哥哥爱我我一直都知道的。”
“百叶蕉种不活是它不知好歹,反正我也不喜欢,我只喜欢你呀。”
百叶蕉通俗点解释来说就是猫薄荷,但是又和猫薄荷不一样,百叶蕉算是他们磨牙的玩具,没事就啃两口,山海经的腓腓都很喜欢。
但是百叶蕉属于山海经,想要移植出来确实不太现实,所以谢今闻种的每一株都死了。
谢今闻挑眉:“你还喜欢镜斐。”
谢眠笑眯眯的:“但我最爱你呀。”
他勾勾谢今闻的尾指,暧昧又讨喜的拉着他去下一个花池。
谢今闻愉悦的重新牵住谢眠的手,默许了这种亲昵的讨好。
流光荷前面是一座更大的池子,里面养着各种非常漂亮的小水母和类海葵的东西。
“源岸真是把水族馆那一套都搬过来了。”
“还专门用灯把池子照的漂漂亮亮的。”
“是阿斐会喜欢的样子。”
谢眠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谢今闻就在身后看着他。
他觉得谢眠真的可爱到不行,就像是小猫在观察鱼缸里的鱼,眼睛亮晶晶的,还时不时拿小爪子扒拉扒拉,都是好奇。
“眠眠。”
“怎么了?”谢眠疑惑的回头,一下子就撞进了谢今闻盛满温柔的眼睛里。
“没事,就是叫你一下,要再往前逛逛吗?”
谢眠点点头,耳廓却悄悄红了,重新拉住谢今闻的手指。
海花园很大,从植物,游鱼,深海特定的藻类,什么都有。
谢眠看的是叹为观止,“源岸收集了好多漂亮的东西。”
“保存起来怕是也不那么容易。”
谢今闻笑了:“他还要托你的福。”
“毕竟那件法器庇佑的地方相对稳定,可以让他捣鼓这些小玩意。”
谢眠嘿嘿一笑:“虽然我能看出来阿斐有好多好多的爱,但是我真的一点都不羡慕哦。”
“因为我们小屋前的花园就有哥哥给我种的各种各样的花呀。”
谢今闻被哄到,默不作声的攥紧了牵着谢眠的手。
出了海花园,海花园的最后,是一堵巨大的水墙,里面生长着一株巨形般若爬藤,上面挂着许多植株藤蔓,还有各种飘荡的小鱼。
但是最醒目的,还是爬藤后面,一条长达八米的七彩蝶展鱼。
谢眠目瞪口呆:“哥哥,他是,守护鱼吗?”
谢今闻点头:“是的,般若爬藤在南海深处一直都是一方霸主般的存在。”
“他的藤蔓可伸展五十米,且附有多种神经毒素,一般的海鱼近不了他的身。”
“但深海也不是他一株藤蔓的,还有别的霸主进攻他的时候,七彩蝶展鱼就会保护它。”
“七彩蝶展鱼所有的食物来源都在爬藤上,二者相互依存。”
谢眠听的津津有味:“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哥哥。”
谢今闻嗤笑一声:“这个事说来话长,源岸把这株爬藤给打服了,拿来作为他和镜斐的定情信物了。”
“用水镜跟我炫耀了好多天,所以我才知道的这么清楚。”
谢眠:……
“那还真是挺别致的……定情信物……”
“难怪要放在这里。”
谢今闻突然默了一下:“眠眠,我好像没有给过你定情信物……”
他有点自责,他和谢眠的情感转变太过于顺利了,以至于他都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谢眠初化形的时候,人形虽然对什么都保持着好奇心,但是胆子很小,总是喜欢跟在谢今闻身边。
谢今闻那时候尝试过把谢眠当成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单纯当一只神兽。
所以他想到了和谢眠距离远一点,这样小家伙或许就能分清养育和情感。
但实际上就是谢眠一秒都不愿意跟他分开,按照谢眠的意思,是人是腓腓都一样,谢今闻要是敢搞区别对待,他立马就生气。
所以他们没能分开,从养育之恩直接转变成了一对普通的小情侣。
谢眠愣了一会,显然也是回忆起所有的事情了。
他噗嗤一下乐出来:“哥哥,其实我们的定情信物早就有了呀。”
“嗯?”谢今闻满脸不解,他这次是真的没有想起来。
谢眠歪歪头:“哥哥还记得自己当初那件披风去哪里了吗?”
谢今闻蹙眉,这个他真的不记得了,起初那件披风,只是因为包裹过谢眠,谢今闻害怕突然一下给小家伙挪窝,小家伙害怕。
所以那件披风一直充当着谢眠的窝,后来慢慢熟悉之后,小家伙就经常跟他睡在一起了。
至于披风去哪里了,他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他们经常辗转于各个地方,他活的时间已经太久太久了。
谢眠走过去亲亲谢今闻,难得见到他这么呆愣的模样。
“哥哥,那件披风其实被我收起来了,其实我们后面搬家那么多次,我都有把它好好带着。”
“现在在我衣柜的最底下。”
“在我眼里,那一直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谢眠抱着他:“哥哥,没有你哪有现在的我,披风上的味道,就是我最初的安全感来源。”
谢今闻喉咙滚动一瞬,自嘲般的笑了一下:“眠眠,我觉得镜斐说的对。”
“我好像真的忍不了,怎么办,现在好想把你揉到怀里。”
谢眠羞红了一张脸,他轻咳一声:“那就、那就揉吧……”
反正,海花园他已经逛完了。
镜斐想学他的温柔小意和乖巧,而他,也想学镜斐的热情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