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陈同学有什么要求,可以分别提出来嘛……”
他故意在分别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捞自己儿子,花多少钱他都不心疼。
可要带上那个姓沈的,纪父就不愿意了。
说来说去,博宇之所以脑袋一热,做出这种糊涂事,还不是你们姓沈的蛊惑的。
陈卓不动声色,似乎没听懂纪父话里话外的意思。
自打他进门,原本跟对方据理力争,寸步不让的苏洄,悄悄后退一步,站在安知夏的病床边,再也没开过口。
陈卓从来没让她们失望过,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
这个家伙,不知道又憋着什么坏,想挖坑埋了对方呢。
要说他会轻轻放过伤害安知夏的凶手,两个姑娘谁也不信。
陈卓清了清嗓子,伸手指向病床:
“你们也看到了,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被伤成这个样子,想让我们不追究,是不可能的……”
那两对夫妻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纪父抢着开口:
“陈同学,你不是已经答应,放过我们的孩子了吗?”
陈卓笑了一下:
“我是答应过签谅解书,可没说两个人都放过……”
啥意思?
两对夫妻面面相觑,有些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纪博宇的父母是做生意的,脑瓜子相对要灵活一些。
稍一迟疑,就明白了陈卓想表达什么。
纪母抢先一步,指着三角眼女人夫妻道:
“陈同学,我家博宇是受了沈鹏飞的欺骗,才会动手伤害安同学。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找罪魁祸首,应该去找他们……”
“放屁!”三角眼女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
对方这是想把屎盆子,扣到自家儿子头上。
他们想置身事外,让鹏飞背这口黑锅?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三角眼女人跳着脚骂了起来:
“你们家那兔崽子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我家鹏飞让他干啥就干啥?
砍伤人家安同学的刀,是握在姓纪的手里吧?
可不是我儿子握着他的手,逼着他砍下去的!”
纪母也不是善茬儿,立马冷笑道:
“要不是你家那遭瘟的鼓动,我家博宇那么乖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坏事!”
沈父急眼了:
“乖孩子,我看不见得吧?
好像某个人前些日子,还因为纸面服刑,被追加了一年的刑期,目前处于保外就医阶段。
不知道你们嘴里的乖孩子,是搁哪里看出来的?”
纪父脸色也变了。
说好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你这是吃果果的当面打脸,顺便揭短啊。
他立马反唇相讥,加入了战斗:
“姓沈的,咱们是大哥别笑二哥,你那个宝贝儿子,去年国庆节诬陷别人,不也是丢了学籍,还混了口牢饭吃么!”
沈父气得脸色黑如锅底:
“不管怎么说,我家鹏飞是受了你儿子的牵连……”
“别尼码开玩笑了,要不是你儿子在背后一直撺掇,我们博宇会落到如此下场!”
两伙人越吵越凶,最终在病房里不管不顾的动起了手。
陈卓笑眯眯的退后一步,将两个姑娘护在身后,任凭他们狗咬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