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博彦沉默了一会儿:“小事用的着花费这么多精力。”
陈向越之死已经闹的沸沸扬扬,如今陈家发丧和陈家有些交集的都来吊唁,同时看一下陈家的情况。
陈家如今只剩独子陈焘十一岁,之前还是一个骄纵不学无术的,陈家这么大的家业交到他手里不知道能坚持几年。
还有段家。
那段家说的是投靠陈家,之前就要分走陈家一半的家产,如今陈向越死了,他还不把陈家全吞了?
这些商贾乡绅,都是因利而聚,来吊唁也都是各怀心思。
好在陈家一切井然有序,就连传闻中骄纵任性的陈公子也稳重恭敬,完全不像传说中的那样。
高娥让人盯着段家人,一旦有什么动静就来禀报。
“二嫂。”陈杰匆忙的跑过来“段胜辉穿了孝服跑灵堂痛哭,来吊唁的人把灵堂围的水泄不通,外面乱了。”
高娥就知道段家肯定要出幺蛾子:“走。”
她很清楚,今天若是镇不住那些人,往后那些人还是会对陈家的产业虎视眈眈。
陈杰二话不说跟着二嫂就过去。
高娥到灵堂的时候灵堂已经被团团围住,段世英刚好在众人面前哭诉他妹夫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有多可怜,他这个当舅舅自然要尽到照顾的义务……
众人听的点头,但是心里都清楚,段世英这是想让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名正言顺的接手陈家的家产。
陈焘虽然由罗大刚护着,但是周围围满了段家人,他难免有些惶恐,眼神死死的盯着人群,他知道他师父肯定会来。
莲心开路,高娥带着陈杰很快挤了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许博彦带着白浩和朱墨来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围过来。
“爷,高氏还真要掺和陈家的事。”白浩意外。
他以为高氏就算掺和陈家的事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这可能意味着她要和所有人为敌。
许博彦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这个女人还真是既怕死又找死。
“师父!”陈焘看到高姨进来激动的叫了起来。
段世英被陈焘叫的一顿,扭头看向高娥:“你一个妇人来做什么?”
高娥看了段世英一眼:“我是陈焘师父。”
众人一惊。
他们知道陈首富一直在给陈公子找先生,之前还想拜关夫子为师,后来听说要拜杜先生为师,怎么突然拜一个女子为师?
“高氏!”段世英盯着高娥“就算你是焘儿的师父,你也是女子,这是灵堂,岂是你一个女子能来捣乱的?”
“捣乱?”高娥冷漠的看向段世英“若非段老爷在这里捣乱,我怎么可能过来。”
“我是来祭奠我妹夫和妹妹。”段世英理直气壮。
“你祭奠就祭奠,闹成这样做什么?”高娥看向一边穿着孝服的段胜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陈老爷的私生子跑来哭丧了。”
“你……”段世英指着高娥“休在我妹夫、妹妹灵前胡言乱语。”
“大家本来都好好的吊唁陈老爷,到底是谁要闹这么一出?”高娥看向段世英“还是说段老爷另有所图?”
段世英盯着高娥:“我另有所图?我是焘儿的亲舅舅,你不过是焘儿的师父,还是一个女子,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