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关心王爷,其实我这会儿心在发颤,手在发抖,很想去看看王爷的状况,可是我晕血呀!我瞧见血就会晕倒,一旦晕倒,我就无法得知王爷的状况,所以我只能尽量避开,坐远一些等消息,用尧尧来转移我的注意力,我才不至于那么紧张担忧。”
锦岚也在旁打岔,“我也听说了,蓝茵她晕血,每个人关心别人的方式不同,有的愿意说出来,有的则是深藏于心底,不说不代表她就不关心。”
她才说了一句,锦岚就往回找补,许香禾这心里很不自在,“你永远都向着她,帮她说话。”
“我不是偏帮于她,只是在陈述事实,你这是关心则乱,皇叔已经在诊治了,你也别慌,先让太医帮皇叔清理伤口。”
这伤口的确不好处理,最难的便是要把箭头拔出来,万一大出血,可就麻烦了,可若不拔,伤口无法处理包扎。
无奈之下,太医只能冒险,他让人准备好器具,先将睿王受伤的衣衫剪开,再让人将巾帕塞至他口中,以免待会儿剧烈疼痛之下,他容易咬伤自己。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太医不再犹豫,瞅准时机,找准位置,迅速将箭拔下!
霎那间,昏迷的萧容庆突然闷哼了一声,蓦地睁开双眼,哀呼出声!
许香禾还以为他醒了,接连呼唤着,“萧大哥,萧大哥!你没事吧?”
然而她连唤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瞧这情形,他可能又痛昏了过去,担忧的许香禾忙问太医这是怎么了?
太医忙着清理血渍,根本没空回应。
远处的蓝茵瞧见这一幕,吓得死死的紧咬贝齿,怀抱着尧尧的手不自觉的发抖,不知何时,她的鼻翼早已酸涩难忍,喉间梗得生疼,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锦岚忙将许香禾拉至一旁,低声提醒,
“太医忙着给皇叔处理伤口,避免他大出血,你待会儿再问,别打岔。”
许香禾吓得直哭,连话都说不完整,
“好,我不多嘴,让他专心给萧大哥处理伤口,萧大哥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蓝茵想说些什么,却是词穷。此时睡了许久的尧尧醒了,张嘴便哭,只因他睁眼看到的是陌生人,候在一旁的嬷嬷赶忙将小皇子接了过来,
“小皇子许是饿了,奴婢给他喂一些吃的。”
蓝茵感觉自个儿才抱没多久,这就不能抱了吗?她不舍得放开尧尧,怎奈尧尧饿了,她没有奶水,只能依依不舍的将孩子交还给嬷嬷。
太医一直在冒汗,全神贯注的为睿王包扎,终于将血给止住。然后他又让人过来帮把手,为睿王更换衣衫,将沾血的脏衣给扔掉。
刚才蓝茵说了自个儿晕血,所以她不能上前,自始至终,都是许香禾忙上忙下,蓝茵很想问一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太医在这儿,有些话不便细说。
待太医处理好一切,就此请辞,屋里没有外人时,蓝茵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
“王爷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今日锦岚来得晚,对于雍和宫中发生之事,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吴进全程都在,他了如指掌,遂将方才发生之事大致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