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一直渴望着能得到萧容庆的青睐,可正如锦岚所言,萧容庆若真对她有意,早就让她进门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无需谁去逼迫,他也会想方设法的给她一个名分,但若不在意,他便会找各种理由。
实则细算起来,萧容庆并没有找理由哄骗她什么,他一直都很明确的表示拒绝,是她自己执迷不悟,总在为自己找各种理由,天真的期待着奇迹发生。
现如今他失忆了,只可惜在这样的契机之下,她还是没能赢得萧容庆的心。
所以她还在等什么呢?等到人老珠黄,做一辈子的怨妇,而萧容庆连个妾室的名分都吝啬不肯给她,他甚至还想方设法的要赶她出王府。
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吗?那么多人都中意萧容庆,可又有几个能如愿留在他身边,得他青睐呢?
许香禾总觉得自己与旁人不同,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然而事与愿违,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也都在劝她放弃,她却始终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一直在自欺欺人。
可她骗得了自己一时,骗不了一世啊!每当看到萧容庆与蓝茵相处时那温情的眼神,她心中都酸涩至极。
那颗义无反顾的心,突然就生出了一丝疲倦。从前不论谁劝她,她都听不进去,如今锦岚都懒得再劝,她自个儿终于觉得累了。
黯然神伤的许香禾没有再继续坐在这儿,独自一个人向外走去。
锦岚正在听宁王说着朝中那些稀奇事,她无意中瞄了一眼,发现许香禾突然离开,瞧她那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两日许香禾都寡言少语的,锦岚不免有些担忧,遂与蓝茵交代了一声,而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香禾,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请太医?
许香禾勉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儿,无病无灾的,只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萧大哥的病情有所好转,我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要不你张罗一下,哪天咱们出宫游玩,一起吃顿饭,之后我就离开都城回老家去。”
乍闻此言,锦岚难以置信,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要离开都城?这不是才回来吗?怎么突然又要走?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许香禾低眉抿唇,她强压下心中的不舍,下定决心,默了半晌才颤声道了句,
“没什么事,就是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再留在这儿了。”
锦岚仔细回想着,最近出了什么变故吗?好像也没有吧?“可是前两天我说的那番话让你不高兴了?其实我没有恶意,也不是想逼你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善待自己。”
锦岚性子直爽,不会耍什么心机,这也正是许香禾与她成为好姐妹的原因,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为我好,我也不是被迫,而是真的自己想通了。我觉得你们说得很对,我不该再执着于不属于自己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