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息了一声,又?被顾长?泽吻住。
那?大手摁住她的手腕,他说。
“伤会好的,好不了也无所谓。”
一句话落,谢瑶勾住他的脖子?喘息了一声,再说不出一句话。
屋内床帷晃动,一个时辰才歇。
等一切结束,他身上的伤口早被撕扯开,那?鲜血将纱布都染红,顾长?泽却丝毫不在意这疼痛,他只看?着谢瑶沉睡的侧脸。
想起了她的问题。
如果她心疼萧琝,跟着他走,那?自己会如何
身边的人轻轻动了动身子?往他怀里窝,顾长?泽轻轻抚她的秀发,眸光阴暗,轻笑一声,说的话让人不寒而栗。
“我会杀了他,再将你困在这殿内,让你与我一同沉沦,日日欢好,等你爱我……或者恨我的那?一天。”
*
谢瑶再醒的时候,顾长?泽已不在内殿,这午后的荒唐让她颇有?些不知所措。
她动了动有?些酸涩的腰肢,忽然想起了顾长?泽的话。
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会想走吗
谢瑶说不出答案,脑子?里却全是?嫁入东宫的这些天,他维护她,又?帮助她,甚至昨日那?般情况还以身试险,满身的伤在她面前,他却只说。
“我们毕竟是?夫妻。”
*
太子?夫妇遇险一事很快便在朝堂上有?了眉目。
江相雷厉风行地查到?了长?信侯动手的马脚,证据呈送上去,还没等洐帝判罪,皇后便慌了神。
虽然他们的确在这件事中插手了,可那?是?因为有?人动手被他们发现了端倪,皇后本就恨顾长?泽,一切能让他不高兴的事,她都愿意去做。
但那?绑架谢瑶的黑衣人可绝对不是?他们的!
皇后不知为何能查到?长?信侯身上,慌里慌张地去了乾清宫。
洐帝此时也正对着折子?愁眉不展。
“朕的三?儿已没了,六儿成了残疾,底下的儿子?们只剩下三?个,如今又?牵扯进去长?信侯和老?五,再这样下去……”
他手下哪还有?儿子?能顶替太子?接替他的江山呢
洐帝合上眼,怎么也没想着这件事会牵扯到?长?信侯。
他正心中烦闷,恰逢皇后在外求见?,洐帝本不想见?,却不知想起了什么,抬手放了人进来。
“皇上,臣妾……”
“你若是?为长?信侯求情而来,就回去吧。”
他一句话噎得皇后一顿,腿一软跪了下去。
“可是?皇上,您不觉得蹊跷吗”
她垂泪慌张道。
“前面臣妾的三?皇子?平白无故地没了,如今还没查到?凶手,那?偏生是?您在与太子?商议事情的第二天发生的。
如今长?信侯牵扯进去,又?与太子?的事情有?关。”
皇帝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踹人。
“你们若真没做过,又?何必滚过来求情”
皇后惊呼一声抱住他的腿。
“臣妾是?想说,您不记得三?年前了吗”
皇帝踹人的动作一停。
皇后眼中闪过幽光。
“那?件事,臣妾不敢忘,臣妾觉得您也不敢忘。
这才三?年而已,臣妾的儿子?死去之后,太子?频频召见?臣卿,朝堂上也渐渐有?人夸赞他,臣妾觉得他又?要开始涉手这些事了。
若真如当年预言……”
“闭嘴!”
皇帝恶狠狠打断了她的话,老?眼却闪过狠厉。
“如今的东宫固若金汤,您哪还能知道太子?的一举一动臣妾觉得他早就不是?安安心心养病的样子?了。”
“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太子?身边必得有?咱们的人,才能知道他一举一动,甚至在必要的时候……”
皇后做了个动作。
“朕曾以伺候他养病为由,往东宫送了许多下人,如今这些眼线传回的消息也只说太子?不问世事,若是?再以此为由送人……”
“下人都在殿外伺候,哪能日日接触到?主子?。”
“你的意思是?”
“纳妾。”
*
萧琝一下午再未见?到?谢瑶。
等快到?了晚上,谢瑶睡了一下午,又?泡了热水澡,总算觉得身上舒缓了些,换了身衣裳往前殿了。
顾长?泽才包扎好了伤口,在太医令苦口婆心的劝导不要乱跑之后,又?置若罔闻地站到?了廊下。
他一手拿着箭矢往壶中投着,一边往外张望。
“你说太子?妃怎么还没来”
江臻嘴角抽搐地看?着他。
男人身形高大,脸色的孱弱被白色的锦袍衬得愈发莹白,看?着温润如美玉,又?如一只慵懒的大猫一般,站在门口像极了望妻石。
一刻钟,两刻钟,太医令看?他站在风口处,都要急得掐人中的时候,谢瑶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顾长?泽殷勤地迎上去。
“阿瑶。”
谢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跳。
“怎么了殿下。”
“孤想你了。”
顾长?泽揽着她的腰身,在她额头落下个吻。
江臻和太医令抽搐着眼尾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