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我BE后全员火葬场 起跃 6106 字 2个月前

再相爱的人,时候到了也能互相伤害(加更)

务观手握住酒碗, 神色同样呆住,愣愣地看着封重彦,这算什么

众妖齐聚

目光轻轻地飘向沈明酥, 沈明酥神色倒很平静,从容地替封重彦添了一副碗筷, 备好了酒碗,回头看向十全,“十全, 倒酒。”

“啊, 我......”

十全完全不知什么情况,生怕封重彦一个暴起,拧住他耳朵, 把他揪回宫, 正犹豫要不要赶紧辞别, 便听封重彦开口道,“麻烦了。”

语气生分客套, 看样子是不打算戳破他身份, 十全松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上前, 替封重彦满上。

“多谢。”

十全笑得僵硬, 封先生平日应该也不会来这等地方, 十锦和务观应该不认识, 正想着同两人介绍,说是府上请来的先生, 谁知旁边的务观先开了口, “封大人也是寻着香味来的”

十全一愣。

务观认识封先生

封重彦扫了他一眼, 带着警示, “务观公子好手艺。”

凌墨尘了然,这倒霉孩子误入妖怪窝,还不自知,抬头唤住十全,“不用怕,我与封大人有点私交,今夜是我邀请他一同来饮酒,不谈公事。”

十全没料到务观认识封先生,脑子倒还灵活,头一反应警惕地看向务观,那他是谁

可既然不认识自己,便不是朝堂上的人。

谁没个江湖朋友,封先生人脉甚广,认识也不足为奇。

知道封先生不是为了抓自己而来,稍微放了心,既然封先生要装作不认识他,他也当作不认识,走过去坐回了位置。

沈明酥着实饿了,没去看三人的神色,夹着一块羊肉,正要往嘴里送,务观瞧见及时提醒,“小心烫。”手边上一碟提前凉好的羊肉移到她跟前,“都凉好了。”

沈明酥还没来得及致谢,身旁封重彦抬起胳膊,又把碟子原封不动地推给回给了务观,笑了笑,“羊肉要趁热吃,不是吗”

沈明酥默不作声。

务观看了一眼推回到自己跟前的碟子,抬头对上封重彦的目光,闷笑一声,“是,封大人也吃。”

封重彦今日着的是宽袖,轻挽到小臂,拿起竹筷,手里的碗却是沈明酥的,夹了几块带皮的羊肉,默默地放在了她跟前,再端起酒碗若无其事地敬务观,“务观兄,喝酒。”

务观拿碗相碰。

夜风拂动,铜釜内白茫茫的雾气在四人脸上来回的飘,十全的目光转来转去,这会脑子已经全乱了。

见二人饮完了一碗酒,自己被晾在了一边,只好主动端碗加入,“今夜月色好,美酒佳肴,难得与诸位相识,我先敬三位。”

说完一口闷。

饮完余光瞟见沈明酥也端起了酒碗,阻止道:“十锦兄不必一次饮完,这酒名字虽好听,但入口有些辣,慢慢品尝更佳。”

话音一落,务观放在嘴边的酒碗停了动作。

封重彦手里的酒碗也没再动。

十全神色一顿,意识到自己那话里的偏袒,忙赔罪,“务观兄,这位大人,你们都随意,我一人干。”

随后又倒了一碗,仰头饮尽。

喝得太急,酒水火辣辣顺着喉咙而下,拿起筷子夹了几块羊肉,看到了鱼肉,又提醒沈明酥,“十锦兄,小心鱼刺。”

务观笑了笑,饶有兴趣地看向身旁作死的孩子。

十全却套问起了他:“务观公子是如何认识这位大人的”

“缘分啊。”务观语气捉弄。

“确实,说起缘分,我与十锦兄也乃......”

“十全。”话没说完,沈明酥出声打断,“天色完了,你要不先回去,改日我再邀请你。”

若是封重彦刚进来那会儿,沈明酥说这话,他一溜烟就能跑出去,可如今不行,封先生在,还有这位务观兄不知是何方人士,一桌人唯独十锦兄一人身份寻常,他不放心。

十全婉拒道:“天色尚早,十锦兄不必担心,我陪你们再饮一会儿酒。”

本是让他别掺和进来,他不走,沈明酥也没办法,继续埋头吃。

木桌是务观买的,许是没料到将来会有客人来,买的并不大,如今坐上四人,碗筷拥挤,沈明酥尽量不占取多余的位置,却还是不小心碰到了自己面前的酒碗。

酒水一瞬沿着桌沿流到了她身上,她起身刚避开,跟前三人几乎同时递过来了一块绢帕。

风停了,铜釜里的雾气也静止了,三人神色各异,个个都不说话。

沈明酥抖了抖袍子,谁的也没接,抱歉道:“你们先吃,我进屋收拾一下。”

人进了屋,十全才把绢帕收回来,放进袖筒,正欲再入座,便听对面封重彦道,“小公子,还不走吗”

十全向来不服管教,可唯独怵封重彦,只因自己的小心思,每回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听封重彦亲口赶人了,十全已经不敢再呆,可心底又不安,目光往沈明酥的方向瞧去。

“早些回吧,莫让令尊令堂着急。”

一提到太子和太子妃,十全立马焉了气,“那在下先失陪了,近日天色凉,两位也早点回去歇息。”到底不放心,暗示了一句封重彦,“大人,这位十锦公子,是一位唱弄影戏的寻常百姓,遵纪守法,乃良民。”

封重彦没吱声。

十全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院子。

人走了,封重彦又看向务观。

务观瞧出了他眼里的意思,怔了怔,“封大人不带这样过河拆桥的,我好不容易做了一锅,这还没开始动呢。”

封重彦揶揄道:“你还缺这一口吃的”

“自己做的哪能一样。”务观为难地道:“且皇命难违啊。”他如今是可带着密旨接近沈娘子要雲骨得,不能走。

封重彦目光一冷。

务观苦恼地揉了一下太阳穴,似是经过了一番艰难的抉择,“行吧,今日我就卖封大人一个面子,来日我要有什么事求到封大人跟前,还望封大人记得今日的恩情。”

沈明酥再出来,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封重彦。

沈明酥也没问他们去了哪儿,坐回位置上,继续吃,一锅鱼羊来得不容易,不能再浪费。

吃饱了才放下竹筷,问还坐在身旁没打算走的封重彦,“封大人有事”

“吃饱了”

沈明酥点头。

封重彦起身,开始收碗筷。

沈明酥目光动了动。

母亲和月摇虽喜欢做饭,但不喜欢洗碗,药童们不在时,洗碗的活儿都是父亲在做,后来封重彦到了沈家,就变成了封重彦。

沈明酥见他挽起衣袖,熟练地叠起了酒碗,出声提醒他:“封大人今夕不同往日了,不再是寄人于篱下的可怜之人,没要必再如此委曲求全。”

原来世上再亲密的两个人,时候到了,也能互相伤害。

风裹着利刀子,猛然刺入耳朵,还没反应过来,疼痛已经钻入了心口,封重彦缓缓回头,沈明酥面含微笑地看着他。

那笑容不再似从前,满眼的凉薄,没有半点感情。

......

初到幽州时,他一双断腿,遭受到了无数非议。

“听说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竟然落到了这步境地。”

“估计是站不起来了,看来封家要多个残废了。”

“天上云变成了地上泥,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