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缺什么”
“缺的可多了。”
“你说呀,缺撒”斯江促狭地笑:“不缺德就行。”
景生一抬手?,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记:“嘴巴老。”
“喂,你真?的缺——那个?了啊。”斯江一个?扫荡腿,景生早有防备,跳开了去,让她扫了个?空。
“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陈斯好?双手?抱臂,站在边上冷笑:“要打就认真?打啊,用力!阿姐你晚上吃了一碗半饭,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站起来啊!”
景生啧啧两声,上前两步,捉着他?的双臂就把他?提了起来,在空中左右晃悠了好?几?下:“嗐,你现在还会挑拨离间?了啊陈斯好?,小学没?白上嘛。”
陈斯好?吓得哇哇叫,喊阿姐外婆救命,等落了地又抱住景生的胳膊不放:“阿哥,再来一遍!我站你这边,我们男生队肯定打得赢阿姐。”
斯江气得霍地站了起来,要来狠狠教训小阿弟,却?见斯好?又丧气地松开景生的胳膊。
“算了,你肯定舍不得打阿姐的,最后吃亏的还是我。”
斯好?吧嗒吧嗒着大眼睛控诉:“你们俩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景生朝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墙头草,快点去打脚(洗脚)。”
斯江也朝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墙头草,知道我和阿哥是一伙的你还敢说风凉话,狗胆包天了你,快点去打脚。”
斯好?幽怨地捂着屁股滚下楼去。
“阿哥!没?开水了!阿姐!吾忘记特捞脚盆啦——(我忘记拿脚盆啦)”
景生看向斯江。
两人伸出拳头异口同声:“猜东里猜!”
斯江出石头,景生出布。
“啊呀勿好?意思,吾又赢了。”景生笑弯了眼:“又包牢侬喽。”
斯江鼻子里哼了一声,拎起脚盆咚咚咚下楼教训亲生的阿弟去了。
顾东文躺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睁开眼瞅了瞅景生,哈哈了两声。
景生扭头看向他?,见他?睡得好?好?的,以为他?在说梦话。
“上去睏高了。(睡觉了)”景生摇了摇顾东文。
顾东文佯作惊醒状,一巴掌拍在景生胳膊上:“啊哟!吓了老子一跳。”
“上楼去睡吧。年纪大了,当心着凉。”
“就你最烦,管得最宽,”顾东文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做了个?好?梦,看了场好?戏,唉。”
景生警惕地看了看他?,见他?笑得两个?酒窝深又深,想来想去肯定很自己?无关,便白了他?一眼,过去替斯江把相簿收了,终究还是不放心,下楼检查煤球炉子去了。
顾东文这才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笑嘻嘻地把自己?从沙发里拔了出来。
——
又过了几?天,学校的保送生名单定了下来,按景生的九门会考六a三b的成绩和国家一级运动员的称号,他?可以被保送到师范大学、海运学院这批高等院校,不过景生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批保送机会,选择参加高考。
上海今年的高考模式还是3+1,3是语数外,1是六门副科任选,景生选了物?理,得益于有赵佑宁这个?“远程函授老师”做笔友,他?升高三后的物?理成绩直接进了年级前列,还参加了两次全市物?理竞赛,拿了一个?二等奖,成了一匹黑马,物?理老师开玩笑说他?大器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