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弯了弯眼:“我从小在麻将桌边上长大的,还不会叫妈妈就先?学会说‘胡’了。乡下人没事就打?纸牌打?麻将,不过我不会打?上海麻将,也不会算番。”
“很简单的。”胡亚东坐在唐欢的上家,一脸轻松。
杨文意?坐在斯南的上家,耐心地讲解了一下清混碰和辣子?的规则,就掷下骰子?开?局。
打?了几把?,斯南兴奋起来,整个人蹲在床沿上一颠一颠地,左手嗑瓜子?,右手摸牌,像模像样?地学着杨文意?用大拇指去摸花色,除了一筒,从来没猜对?过,但她乐此不疲,殊不知自?己每次这么画蛇添足后,上下两家把?她摸的牌看?得一清二楚。
杨文意?有心喂她吃牌,奈何陈帮主心比天高,不屑于胡垃圾胡,非辣子?不胡,直奔清一色混碰风一色清碰这种而去,一圈下来,脸上贴了四张纸条。
“第二圈开?始赌钱啦。”胡亚东贱兮兮地笑。
“阿拉随便白相相,辣子?一角,一番一分钱,我来记账,打?完统结。”杨文意?眼明手快地帮斯南理好了牌,探身取过纸笔。
斯南小手一挥:“太小了,我们玩点大的。”
开?胡三人组默默看?向?帮主陈:“你认真的吗”
斯南摩拳擦掌:“真得不能再真了。这样?吧,辣子?呢,一块钱,一番一角,你们带钱了吧”
唐欢忍着笑点头:“我就带了二十块。”
胡亚东:“我有十块,输光脱裤子?好了。”
“啊呸!谁要看?你脱裤子?!”斯南一招亢龙有悔,差点把?胡亚东的脸拍在了牌桌上。
杨文意?挠了挠鼻尖:“我也有二十块。我还有——爷娘的皮夹子?。”
斯南在大家的笑声中从裤袋里摸出一张纸币,“啪”地拍在了牌桌上,气势昂然。
一张五块钱纸币很是醒目。
“来来来,看?我的小五把?你们的大钞都勾引过来啊。”斯南信心十足地朝他们勾勾手指,抛了个媚眼。
对?门的唐欢把?五块钱推回?她手边:“怪可怜的,你就多摸几下吧,很快就要说再会了。”
胡亚东和杨文意?哈哈大笑起来。
骰子?落下,胡亚东瞥了唐欢一眼:“唐欢你上高中后好像变了不少?——”
唐欢放下手里的三朵花:“嗯,人总归会变的。”
钱的数目也会变,不是变多就是变少?。
一个小时后,第一个输光的胡亚东盯着斯南手边的钱,叹了口气:“陈斯南,你有什么不拿手的吗”
斯南笑嘻嘻地谦虚道:“那可就太多了,我不会唱歌跳舞,也不会烧饭做衣服做鞋子?,乐器一窍不通,唉,就是不想学那些,主要我一学吧就没有不会的,一会吧就没有不厉害的,人嘛,会的东西太多也烦——”
“老杨,我们出去透透气吧。”胡亚东弯腰从杨文意?床底下的小纸盒里摸出一包烟来。
杨文意?看?了看?斯南:“香烟要试试伐”
“覅,太难切了,”斯南摇头,伸了个懒腰,“你们去,我要数钱。”
“给我一根试试。”唐欢伸出手。
胡亚东愣了愣,递给唐欢一根,三个人穿上鞋出去了。
斯南乐呵呵地开?始数钱:“嗐,不就是简单的数学和推理嘛,算牌小意?思。哈哈哈哈。”
杨文??意?三个打?开?前门听见帮主大人得意?的大笑声,不由得都叹了口气。
胡亚东摇头:“册那,陈斯南就喜欢扮猪吃老虎。”
——
三个高中生贴着墙角偷偷抽烟。
唐欢第一口呛了一下,很快适应了,半根抽完就吐出了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