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几次移形术,却只能将自己换到别处,叶小楼的身体未移动过半寸。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那时候吹奏了一首曲子,而我却没有听见”
萧宇仍是迷惑不解。
原本今晚她不应该去任何地方,今晚她必须入水换息,才能保证身形不散,如若不然,她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总之师傅们说过,换息是水下之人最重要的仪式,可是晨曦降至,月亮都快变得和天池的雪一样薄而轻柔了,自己好像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被之前生脉箭光亮所伤,才出现了幻觉。
今日之事,若是两人能更早意见统一,也不至于耽误到后来,害得战士受伤惨重,又差点让一个无辜的孩子平白死去。
叶小楼出手速度之快,夜莺自然不会惊讶。但叶小楼在他身边消失之时,夜莺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要去做什么。
再次俯身时,又觉溪水淙淙,潺潺湲湲。再回头,只见白天那片梅林变成了一湖紫莹莹的池水。
“你方才问我什么”
若是自己能更信任萧宇,今晚的事也许不会这样。
再一看,还是不见梅林,只有夕池水汩汩流淌。
自己站着的地方正是那晚叶小楼和她相依而坐的夕池水畔。
她犹豫的神情没有逃过萧宇凌厉的眼睛。他再一次揽住妻子的肩膀,柔声道:“你可以信任我,泽竽,我是你的丈夫。”
“你在怪我”
“不对。”泽竽连忙打断萧宇的话。“是笛声,声音异常冷淡,不,不是冷淡,是清冽,也不对。我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笛声,所有的音、律都是正确的,那笛子吹奏的是《止息》,但是它完全不对,完全没有笛子该有的声音,整个声容都不对。其声清透无边,世俗罕闻。”
当他回到半山的岩石上时,一口黑血自口中喷出,溅在夜莺前襟之上。他惊慌失措,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方才走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呢,不对不对。小玉用力摇了摇头,定是因为我没有换息,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一定是看错了。
泽竽讶异地看着大皇子。
萧宇低声问道。
泽竽点点头,困意悠悠,月圆之夜即使换息符在身上,经过方才这场大战,她也早已体力耗尽。
泽竽当下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说,此事容我再想想,也许是我听错了。
“没有听见”
唯独是,惦记着叶小楼说的话。他说今晚带我去一个地方,他是这样说的。想到这里,小玉按耐不住,便推开房门想着去外面透透气。
小玉在归泽阁读了一天书,从黄昏开始便猜想着叶小楼晚上会带她去什么地方,可是一直等到深夜,仍不见叶小楼的踪影。
方才仅有微暗之光的北极阁忽然间亮如白日。还没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肩膀已被牢牢抓住,分明是一个人的手,却和水枯石一样坚硬。
“你是谁”小玉喊道。
“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