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打了半月,一日夜晚忽然西风转南,一股火光从天而降,落下浑身着火的士兵,这些士兵各个武功精湛,而且不畏惧身旁愈烧愈烈的火。
“你刚才人是不是在营帐中”
刘武楞点头。
先祖父因这条天上落下的河,获得了此战的胜利。”
萧晋已经习惯叶小楼在身边的日子,虽然他不好相处,但是从来都是心思细腻,并且不会出错。
而这一次,大军压境,皇上是真的不想两边开战,才会答应户部的主张将先祖皇帝传下的天穹流管赠予燕国,以求谈和。而这样的事,不派一个皇子前去送礼,只怕是难以平息战火的。何况南吴两年前曾有意与齐国联姻,可惜父皇当时没有答应,萧晋不得不想,父皇这一次一定是极力想要避免西、南两境同时开战,才会让他带着天穹流管一同前往吴城。此中心思他又怎会不懂。
平时说话还有些结巴,这一着急说话倒是流畅得很。
刘武楞咬紧牙关用力点头,“嗯,嗯,天穹.天.”
“我来说吧,如果我说的对,你就只要点头就行。是不是就在刚才”
三皇子察觉到帐外的动静,又听见说话的人是刘武楞,心下明白一定是出事了。刘武楞身上能出什么事呢既然他活着站在帐外,出事的只可能是天穹流管。
“是是.是.”
说话的人是刘武楞,火光照着他的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眉间的皮肤挤成了山。
眼看不死的士兵披着火红的斗篷如地府爬出的恶灵一般追根而来,将士们竟无人敢上前拼杀,几乎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熊熊烈火,浓烟滔天,奇兵天将。
“可那凌云江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莫说是阻挡大军了,若是雨季降水不足,附近的村庄都不够灌溉农田的。如今秋季之后,江水深不及腰,根本无法阻挡后蜀大军进犯,兵马踏着江就到对岸了。”
萧晋轻摇了一下手,打住了魏兵的话。
魏兵严肃道:“等着。”
若是后蜀开战,南吴同时发兵,实在是叫人不得不担心。
“是不是天穹流管不见了。”
“殿下,如今不是讨论六分蛊如何从后蜀传到南方来的时候,今日这个刺客显然是冲着您来的。”
刘武楞又点头。
魏兵道:“殿下说的就是凌云江”
魏兵说的也是实情。因此,后蜀趁这次绥山疫病之际,分别在巴渌、凤乌两城屯兵。皇上对此非常担忧,这一次,南吴又蠢蠢欲动,齐国的压力实在不小。
“我们的皇上这一次也坐不住了。”夜莺想起叶小楼的话,他说这句话时又是那副饶有兴趣的表情,这表情夜莺担心自己再也看不到了。
“胡说,定是你看守不利,你人在营帐中,天穹流管怎会轻易不见,而你却完好无损”
魏兵的剑已抵住了刘武楞的脖子,吓得刘武楞咕隆一下瘫坐在砂石地上。双手直摇,“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生死关头,舌头竟然也不再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