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说。”小玉没好气地道：“一个人说自己是盐巴帮的人，说青霞山抢了盐巴帮的生意。还有一人说是宝顶门掌门，要找青霞山挑战。另有一话音如男子，却是女子的人说，青霞山老掌门被秋海棠骗了，秋海棠私自修炼流光幻境，今日又想夺取《分海谣》。”

都说眼睛从不会骗人，但是他的眼睛里写满天真和单纯，唯独没有写着她。

“梅柳师太，自你离开青霞山，听说这十多年来深受朝廷关照，把梅山寺经营得香火旺盛，就连金陵城的寺庙都无法比肩，你又何必和秋大美人过不去。”

如此想来，更觉得黯然心伤。

月犹然，碎字挑弦，杏难开。

师太莫非，这声音粗旷低沉的声音来自一个女子

没错了，皇宫里也有人长得分明是男子模样，闭眼听来却难辨雌雄。

柳洛无奈，只能继续陪着小铃铛一会做兔子，一会扮成老鼠的模样。这些黑色的影子透过光照射在石墙上。

出得洵雾阁时，星空旷野，小白马带着二人一路奔驰，相依为命的感觉将两个人系在一起。

“笑话，真是笑话，就凭这些酒囊饭袋还想挑战我师傅，简直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铃铛仍是痴痴看着，岁数减小了，心智果然也变得和以前大不相同，小玉只能在心中叹气，每每看铃铛几眼，也遇不上他的眼神。

小玉蜷起腿，起身跑到小铃铛身旁，抬头朝石墙顶上望去，那些水气密密麻麻覆盖在上方，经光一照，露出八个清晰的字。

又想起方才雪因的吟唱，总觉得那吟唱声是在唱着自己的心情。

可是现在，她偷偷低头看了一眼铃铛。除了面容清秀，和叶小楼没有什么不同之外，铃铛的性情和叶小楼实在是判若两人。

“姐姐的师傅是秋海棠吗她可是青霞山掌门人啊。”铃铛夸张地眨着眼睛，满脸敬畏地说着。

小铃铛见状，道：“小玉姐姐独自笑什么莫非是有什么好玩的事说来给小铃铛听听。”

也许正如前辈们所言，随着年龄变小，他的身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改变。也许已经将她忘记，将两人之间的事全都淡忘了。

心下想到，反正师傅既然来了，我们很快便能出去了。站起身来，露出纤细有力的手腕，在半空中画出一轮半月，又施了个术，月亮的确像倒映在夕池中一般，映在幻境之上。

小玉伸了伸腿，换了个坐姿道：“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是听到几个人在吵架，吵得好不热闹。”

雁飞高兮邈难寻，空断肠兮思愔愔。攒眉向月兮抚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弥深。

雪因感概的是故人远去，天涯路远，再难相逢，空有忆，心愁难解无人知。

而她感概的又是什么呢